是夜。
白朝躺在窗边的竹榻上,昏昏欲睡。
他又屏退了下人,房间空旷,只余微晃的烛火,和摇曳的树影。
此时夜风微凉,窗户还未关严。
突然,白朝猛地睁开眼睛,手上还未动作,就被锋利的匕首抵住了喉咙。
“……”
白朝看到面前的蒙面之人,眯起眼睛。
“……又是你?”
景珩舟将刀刃微微后撤了一下,看了眼白朝现在的神色。
嗯,没忘。
白朝咬着牙:“你居然还没走……”
“难道你一直藏在山庄里?!”
“不错。”
白朝一愣,这还是蒙面人第一次开口,不过还是刻意压低的声音,听不出来是谁。
“你到底是什么人?来惊鸿山庄究竟有何目的!”
景珩舟一言不发,但白朝像是忽略了喉前的刀刃,直起身子句句质问。
“山庄里至今还未丢少过一件东西,你只在我的院子出现过,那么你只是在针对我一个人?”
“你是我以前的仇家是不是?不……那些人没你这样的身手,是那些人雇你来的?”
“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为了报复我潜伏如此多日?我看你武功还算高强,就这么喜欢给别人当狗?”
景珩舟微皱眉头,刚刚手上及时将匕首反握,才没割到人的脖子上的皮肤。
白朝察觉到已没了威胁,抬手就要抓起手边的长鞭,手腕却被一股大力死死扣住。
他毫不犹豫抬起另一只手直锁蒙面人的咽喉,但手腕在半空忽然一软,又被蒙面人抓住了手腕。
最后白朝的两只手被一只大手扣在一起,怎么也挣脱不得。
“你放开我!”
白朝脸色铁青,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景珩舟看了他一会儿,手忽然向他的右眼探过去。
白朝瞳孔骤缩:“你不许碰!来人……唔!”
他的声音消失在男人的手下。
景珩舟探向眼罩的手转而捂住了白朝的嘴巴。
“别吵。”
“……”
景珩舟还要说些什么,掌心忽然一疼。
他松开手,看到自己手心留了一口见血的牙印。
白朝嘴角也带着血,冷笑道:“看来你并未将我的下人都收拾干净啊,只要我喊一声,他们就能听到是吧?”
“……”
景珩舟嗯了一声:“你可以试试,是他们进来的快,还是我的刀快。”
“……”
白朝又挣了一下手腕,见实在挣脱不开也就放弃了,他重新靠在榻上。
“你跟我在这儿纠缠这么久也没伤我,看来不是仇家雇来的。”
“你是想要什么东西吧?而这个东西只有我有,对吗?”
景珩舟看着白朝。
倒是聪明。
“你的令牌放在哪儿了。”
少庄主的令牌可作为一种通行凭证,另外,见令牌如见少庄主本人,持有之人还有权利调令山庄的力量。
白朝冷哼一声:“你想要我的令牌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就算拿到令牌也当不成少庄主,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景珩舟并未解释:“我有他用。”
“论剑大会在即,你是想捣乱我惊鸿山庄的大事了?”
“……”
景珩舟只看着他:“令牌在哪儿?”
白朝拒不配合:“呵呵,你是找不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