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下人刚要打开房门,就看到门口的江楹楚正要伸手推门,一副往里面冲的架势。
“小姐?等等,小姐,少庄主他……”
“阿兄!”
江楹楚见门自己开了,便推开下人,自己提着裙子闯进了屋子里。
白朝转过头:“楚楚?”
江楹楚看到长发散落的白朝时愣了下:“阿兄是刚起来吗?”
“嗯。”
白朝站起身,将人拉到椅子上坐下:“楚楚,怎么了?”
江楹楚想起来意,又落下泪来。
“阿兄,你知道娘亲要走了吗?”
白朝摇了摇头:“不知。”
江楹楚边抹眼泪边道:“都是因为爹爹做出了那种事情……”
“……”
白朝摸了摸江楹楚的脑袋:“楚楚,别哭了,今日宾客还未散尽,母亲应当不会离开。”
“是的,娘亲也是这么说的。”
江楹楚哭着道:“娘亲问我要不要同她一起离开……”
“可是,可是……我不想要娘亲走啊……”
到底是为什么啊……
她重活之后,只想要一家人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可是为什么这个幸福却这么短暂?
因为那场没有取消的论剑大会,她期盼的幸福就这么一瞬间支离破碎了。
如果早知道是这种结果,她宁愿不要爹爹当武林盟主了,那场论剑大会还不如取消了算了。
白朝问道:“庄主知道母亲要离开的事情吗?”
“爹爹现在还不知道,我还不知道要不要同爹爹说……”
“那就别说了。”
江楹楚满面纠结:“可是……”
“楚楚,长辈之间的事情不该是我们能插手的,我们也没办法感同身受,也没办法替他们做决定。”
江楹楚揪紧了手里的帕子:“可那个女人已经被送走了,爹爹也答应了我不会再去找她,娘亲却还是要回自己娘家……”
她越讲越气:“都是因为爹爹!他既然与娘亲成婚了,又把那个女子带回山庄,还不告诉我们,若是提前告知了娘亲,娘亲定然能好好妥善安置那女子,可爹爹私下将人藏起来,就像一个见不得人的外室……现在这样所有人都知道了,这样置娘亲于何地。”
白朝漫不经心地劝道:“男人总有一段放不下的风流韵事,即便是庄主,也不例外啊。”
“那也不是辜负娘亲的理由啊。”
江楹楚一点也不认可阿兄的观点:“难道阿兄也有过什么风流往事吗?”
“有。”
江楹楚呆了一下。
她怎么不知道?
白朝清咳了一声,换了一个话题。
“楚楚,你和母亲从未发现过庄主在山庄里藏了另一个女人,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
“是……是因为爹爹没让她出来过,我们才不知道的……”
“……”
白朝忽然笑了一下:“也算是吧。”
江楹楚有些不太懂:“阿兄……”
白朝温声道:“楚楚,这些事情不该让你来困扰的,无论你作何选择,我也会站在你这一边。”
江楹楚的眼眶又红了:“阿兄,你待我真好。”
“我是你阿兄,不待你好待谁好?”
白朝关心地看着江楹楚:“早上用过膳了吗?要不要和阿兄一起吃点?”
江楹楚摇了摇头:“我吃过了……”
“可是阿兄,你为何要戴一块破布啊?”
重新当回暗卫的景珩舟:“…………”
江楹楚刚刚只记得哭诉了,一时没注意白朝脸上的眼罩换了,她好奇地打量白朝眼睛上的破布:“阿兄是戴错了吗?”
白朝扶了扶自己的眼罩:“……楚楚,这是眼罩,不是破布。”
江楹楚又看了看那块破布,勉强承认这是一个眼罩。
“之前沈姐姐做的眼罩很好看,阿兄怎么不继续戴了?”
白朝想了一下:“阿兄不知道怎么给弄丢了。”
“啊?那……”
白朝打断了江楹楚的话:“楚楚,你真的不吃一点吗?”
正巧下人端着早膳进来了。
“不了阿兄,我真吃不下了。”
江楹楚站起身:“阿兄,你先吃吧,我想先回去看看娘亲。”
“好,去吧。”
暗卫们一个个跟着江楹楚离开了止水院,景珩舟落在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