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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症状明显比观里收治的几人更加严重些：

身体剧烈抽搐着，嘴角不断溢出带血的泡沫。

他的皮肤上爬满了蛛网般的紫红色纹路，指甲已经变成了诡异的青黑色。

最骇人的是那双充血的眼睛——瞳孔里竟游动着细如丝的金红色血线。

像极了徐行在实验室见过的被信仰之力牵引着行动的血傀模样。

“嗯？！”

徐行眼神骤变。

天师印不是已经被毁了吗？！

&0t;你先回山。

&0t;

徐行默不作声，将药材单子塞给守明。

指尖在&0t;土鳖虫&0t;三个字上重重一点：

&0t;我去县里看看就回。

&0t;

老道刚要反对，却见徐行已经摘下斗笠。

阳光照在他蓄了半年的胡须上，那些曾经凌厉的轮廓如今被毛柔化，倒真像个常年劳作的药农。

&0t;小心。

&0t;

守明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从内袋摸出皱巴巴的钞票：

&0t;村里就批了这些，要是价钱太黑&0t;

&0t;我晓得。

&0t;

徐行笑了笑，把钞票推回去：

&0t;山里的钱来得不易，我自己还有些钱。

&0t;

守明刚想要说些什么，可还等不到他推辞。

徐行便转身混入人群。

老道愣了愣，低声念了句&0t;太乙救苦天尊&0t;。

这声祝福飘散在充斥着消毒水味的空气中，轻得像片落叶。

徐行绕了一圈，又回到药店。

&0t;哟，买药？&0t;

老板看见去而复返的徐行立刻热情招呼：

&0t;还是年轻人脑子活络，你师父那人……”

徐行刻意弓着背摆手：

&0t;老板，俺就想问问县里真能搞到药材？&0t;

他故意把口音拗得土气十足：

&0t;要是差价不多，我这不是白跑一趟嘛…&0t;

老板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呵呵一笑：

&0t;这话让你说的……救命的事儿，卖价还不是随你开？你还担心赚不到钱啊？这世道，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再告诉你个事儿啊……听说那边还搞来一款外国大公司新研的特效药，好像是什么灵芝孢子粉……对肺部纤维化特别有效。

&0t;

老板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0t;去了直接奔着佟人堂，就说老蒯介绍的。

&0t;

……

开往县城的班车上，徐行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防疫标语。

后排两个妇女的闲聊飘进耳朵：

&0t;那个特效药神了嘿，扎一针就不咳&0t;

&0t;贵啊！

三针一个疗程要八千八&0t;

车窗倒影里，徐行看见自己沧桑的面容。

他摸向腰间药锄，冰凉的金属触感提醒着——有些因果，终究避不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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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需要，书里乃平行世界，与现实世界没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