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就是参观的人民有点儿少，”眼见避不开这茬儿，顾维干脆就掰持着手指说了起来：“不管是广场还是陵寝又或者陪冢区，这一趟逛下来我都没见着什么人——甚至陪冢区那些臣子或者仆役的后代我感觉还要多点儿。”

    “哪怕你之前解释过波斯卡星人口密度低但这未免也太少了点儿吧？”

    这确实是顾维产生许久的疑问。

    之前他还以为只是广场雕像那儿的人民数量有点少，保不齐大多数都集中到了陵寝或者其他区域。

    但等这一趟逛下来之后，顾维才确定了一件事：

    整个皇室陵园的参拜人民确实极少。

    陵寝那边的人数甚至比广场方向的都要更少，拢共加起来有没有见到过一千人顾维都说不准。

    硬要比较的话，陪冢区的香火似乎都还要旺盛一点儿

    诚然。

    顾维和异文明的接触经验不多。

    但既然波斯卡文明连初代君主喜欢天空的爱好都能整理成规则延续下来，那至少能说明整个族群在对待先祖的观念上和地球是有相似之处的。

    而地球上文明对待君主们的态度嘛.

    以华夏为例，故宫工作日都抢不到票的盛况就足以说明很多了——虽然故宫硬说起来和陵寝不是一个概念，地狱笑话点说也就后边山上的某颗歪脖老槐树和死去的皇帝能沾上点儿边，但做个比较还是合适的。

    况且真要找同为陵墓的例子也不是找不到：

    同样葬着鞑.清朝皇帝的清东陵还是国家5A景区呢，旺季流量轻松破万。

    哪怕是瑞典这种全世界人口密度都排倒数的国家，君主陵墓的流量也不会太低。

    随后顾维挠了挠脑袋，对槿总结道：“所以我总觉得这情况有点奇怪，要么就是他们的传统观念本来就不兴这套，要么就是人民对统治者的认同度有问题——除了一些官方节日被迫的来祭拜一下，平时就不怎么买账的那种。”

    槿静静听完顾维的猜测，并没有解答这个问题，而是有些好奇的看了他一眼：“你已经第二次提到平民的话题了，看起来地球上发生过一些故事？”

    槿其实在顾维在大街上询问人口的时候就产生过些许好奇——顾维描述民众的时候用的是人民，而非平民。

    这两个字看起来差不多，实际上性质还是不一样的。

    尤其是顾维刚接触星海没多久，很多表述都带着强烈的地球认知，也就是在他潜意识里这个词就应该要这样讲。

    即便在星海.或者说三阶以内的文明之中，这也不是一个常见的字眼儿。

    “.”

    听到槿的反问，顾维脸上顿时一愣，旋即沉默了足足有好几秒才说道：“嗯，不过不是地球，而是我的国家华夏，它在历史上——或者说近代曾经发生过一些事，也出现过一群人。”

    说着说着。

    顾维的眼神微微飘远，像是透过槿看到了某些遥远的画面：“那群人啊.他们会蹲在田埂上和老农用同一个烟袋锅，会把自己的棉衣撕成绷带给素不相识的伤兵，会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