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否安好?瞿能那厮呢?”
朱岩平静地吐出三个字。
“他死了。”
朱高煦愣住了。
他身后的八百将士,也全都愣住了。
“全……全都解决了?”朱高煦的声音都在颤抖。
朱岩点了点头,将一面染血的瞿字大旗扔在了地上。
“两千人,一个未逃。”
议事厅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仿佛被施了定身法,呆呆地望着那面大旗,又看看云淡风轻的朱岩。
咕咚。不知是谁,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
两百人,在敌军背后,悄无声息地,全歼了两千人,还顺带斩杀了对方的主将?
这并非战争,这是神话!
朱高煦望着朱岩,虎目之中,是再也无法掩饰的狂热与崇拜。
他猛地单膝跪地,对着朱岩,行了一个军中最重的大礼:“朱兄弟,受我一拜!从今往后,我朱高煦,唯你马首是瞻!”
“哗啦啦!”他身后,近千名亲卫营将士,齐刷刷地单膝跪地。
“愿听军师号令,万死不辞!”声浪汇聚,却被他们刻意压制着,在这片黑暗的沼泽中,形成一股令人心悸的暗流。
朱岩坦然接受了这一礼。
他明白,从这一刻起,这支军队,才真正、彻底地,打上了他的烙印:“殿下,起身吧,如今尚非庆祝之时。”
他的目光,投向了沼泽的尽头,那片依稀可见的火光。
白沟河大营。
真正的盛宴,此刻才刚刚开启。
“传令下去,全员换上南军衣甲,打出瞿能的旗号,我们去叫门。”
……
白沟河大营,灯火通明。
副将瞿英和瞿成,正焦躁地在帅帐中等待着。
他们的父亲,白沟河主将瞿能,在两个时辰前,突然带着两千精锐,称发现了燕军踪迹,便一头扎进了那片,素有鬼见愁之称的死亡沼泽。
直至此刻,依旧音讯全无:“大哥,你说爹他不会出事吧?”
瞿成年纪稍轻,脸上满是担忧。
“休得胡言!”瞿英呵斥道,但紧锁的眉头,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父亲骁勇善战,又有两千精锐随行,即便遭遇燕军主力,打不过也定能安然撤回。”
话虽如此,可那片沼泽,实在是太过诡异。
就在两人心神不宁之际。
帐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