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他轻轻拍了拍朱高煦的手,然后,迈步走向场中。
全场所有的声音,瞬间消失。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地锁定在他身上。
朱岩没有看任何人,他只是凝视前方,仿佛那里有他要丈量的天地。
然后,他动了,他抬起脚,迈出了第一步。
一步落下,一个清晰而沉稳的声音,响彻楼阁:“煮豆持作羹,”
第二步:“漉菽以为汁。”
众人一愣,这是什么?如此直白的开头,煮豆子做汤,过滤豆渣取汁?
永安公主嘴角已泛起冷笑,果然是黔驴技穷,开始胡言乱语了。
然而,朱岩的脚步并未停下。
第三步:“萁在釜下燃,”
第四步:“豆在釜中泣。”
轰!当“泣”字出口的瞬间,一股难以名状的悲怆与惨烈,瞬间笼罩了整个楼阁!
锅下的豆秸在熊熊燃烧,锅里的豆子在伤心哭泣!
这是何等惊心动魄的比喻!那些原本还在冷笑的才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们隐隐感觉到,一首惊天动地的诗篇,即将诞生!
朱岩的脚步,依旧从容不迫。
第五步:“本是同根生,”
第六步:“相煎何太急?”
最后两句,如同两道惊雷,狠狠地劈在每个人的头顶!
我们本是同一条根上生长出来的,你又何必如此急切地煎熬我、逼迫我呢?
此句一出,哪里还只是在写豆子和豆秸?
分明是在写兄弟!分明是在回应公主那道,恶毒的题目!
他没有直接指责,没有丝毫抱怨,更没有挑拨离间。
他只是用一个最简单,却又最残酷的比喻,将那手足相残的悲剧,赤裸裸地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这是一种劝谏!一种悲鸣!更是一种站在人性高度上的无声呐喊!
朱岩的第七步轻轻落下。
他停住脚步,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着脸色已惨白如纸的永安公主。
诗已成,而整个世界,仿佛都已悄然无声。
“扑通!”一声闷响。
顾源双膝一软,竟直直地跪了下去。
他面如死灰,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七步成诗,真的是七步成诗。”
“此等才情,鬼神难测,我算什么东西,竟敢与神人比拼才华。”
他的精神,彻底崩溃了。
“诗圣,此乃当世诗圣啊!”一位年长的文士,声音颤抖着,对着朱岩的方向,深深作了一揖。
“扑通!”
“扑通!”
紧接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