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生:他……真伤得那么重?他拼命撑着的身体……真像个筛子?扫平城寨的凶险……跛豪身上那血腥味……
陈雪茹掐在腰眼的手指慢慢收回,指尖还残留着王龙肌肤滚烫的触感,和那细微的抽搐,那绝不是装的!
徐慧真扶眼镜的手微微发抖,眼中那锐利的审视,被巨大的惊疑和后怕取代!
不择手段凑钱……为了活下去?白曼玲早就吓得,眼泪啪嗒啪嗒掉在毛绒熊上。
叶淑仪更是浑身僵硬!她原本羞愤欲死的情绪,被王龙那番“身负重伤、性命垂危、全靠续命钱”的描述冲击得七零八落!
巨大的震惊甚至压过了之前的难堪!他……快不行了?他大半夜把自己抓来,不顾一切盘活资产……是在抢命?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和一丝……荒谬的使命感激荡心头。
王龙捕捉到了这一瞬间的动容!心底那声“总算糊弄过去了”的长吁还没叹完——
“啪嗒!啪嗒!”娄晓娥站起身,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踩出两声脆响。她走到王龙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瘫坐的男人。
“王龙,”娄晓娥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低沉凝重,眼神如同要钻进王龙的骨头缝里,“你这番话事关重大!
若你真是为了活命……”她顿住,眼神变得极其锐利,“我们不是你的绊脚石!你要救命钱,倾家荡产我们姐妹帮你凑!”
淑仪!”他看向叶淑仪,眼神带着一种病态的依赖,和不容置疑的托付,“她不光是我王龙的女人!她还是港城恒丰银行的董事局首席!
她是能把那堆你们昨晚搬回来、差点累死的破纸,废纸!还有那些狗屁不如的黄金,”他说得斩钉截铁,“变成真金白银的人!是真正能救命的人!”
几个女人脑子里“轰”的一下,醋海汹涌的浪头硬生生,被这巨大信息量砸得停滞了一瞬。
娄晓娥张了张嘴,那句质问人家为什么没穿裤衩的难听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脸憋得通红。
王龙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他看着娄晓娥、陈雪茹、徐慧真、白曼菱,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疲惫与决绝:
“我不管你们心里有多大的委屈,多少的不痛快。现在!”
他一字一顿,目光如刀:“把那些没用的醋瓶子、醋坛子、醋缸子!统统!给我收起来!现在不是使小性子、玩拈酸吃醋那套玩意儿的时候!”
他的目光逐一迎上她们的眼睛,娄晓娥的火气,在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带着虚弱却也含着霸道警告的眸子时,竟然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晓娥,我的女人。”
“雪茹,我的女人。”
“慧真,我的女人。”
“曼菱,我的女人。”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穿着清凉、光着腿站在那里浑身不自在的叶淑仪身上,声音忽然又软了下来。
“淑仪……也是我的爱人。”,
每一个名字都清晰无比地,回荡在寂静的客厅里。
“你们所有人,”王龙的眼神从锐利渐渐化为一种深邃的、仿佛要将人吸进去的温柔,“都是我王龙这一辈子……最爱的人!”
“哪来的高低贵贱?哪来的先后顺序?!”他声音陡然拔高,随即又被刻意压下的虚弱感所取代,剧烈咳嗽两声,手捂住了胸口,眉宇间痛苦一闪而逝。
这细微的动作成功牵动了在场所有女人的神经。
他抬起苍白的脸,声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
“我死了……你们还有什么可争的?”
一片死寂。连叶淑仪都感觉背上有点发凉。她偷偷瞄了一眼门口,那几个浑身是血、沉默得像石头一样的汉子,再看看王龙那强撑着,也掩饰不住的苍白和眉宇间的痛楚。
他说……他身体出大问题了?
陈雪茹看着王龙捂胸口的动作,心猛地一揪。刚刚还在心里疯狂骂着,“死男人”“浪荡鬼”,这会儿看到他真的痛苦难受的样子,心里那股气一下就散了八分,只剩心疼和茫然。
徐慧真眼神变得复杂,商业女强人的头脑飞速运转。王龙的身手她是知道的,能把那么彪悍的男人搞成这个样子……
他说的“出问题”,恐怕真不是小事。白曼菱更是眼眶一红,差点掉下泪来,她怕,怕龙哥真的会倒下去。
就连刚刚还恨不得扑上去,挠花叶淑仪脸的娄晓娥,此刻看向王龙的眼神,也只剩下无尽的担忧和后怕。
那句“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像根冰锥,扎透了她们所有醋意,和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