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压地跪满了一地,人人面如死灰,身体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
如同俎上之鱼肉,等待着最终的命运裁决。
左良玉一脚踢开一个挡在路上的、镶金嵌玉却显得俗气的矮几,大步走到那瘫坐在御座之下、连王冠都歪到一边、面如土色、
眼神涣散的朝鲜国王面前,用那柄还在缓缓滴落血珠的刀尖,毫不客气地指着对方的鼻子,厉声喝问,声音如同炸雷般,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说!刚才城外那个姓崔的混蛋,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子的水师怎么了?是谁?
是他妈的谁全歼的?你敢有半句假话,老子现在就把你们这帮人全剁碎了扔到汉江里喂王八!”
孙传庭则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像,站立在稍远一些的地方,目光如同两把冰冷的刮刀,缓缓扫过跪在地上、
抖成一团的朝鲜群臣,语气森然得如同数九寒冰:“如实招供,尚可暂保性命,免受皮肉之苦。
若有半字虚言欺瞒,立诛九族,鸡犬不留!”
那朝鲜国王早已吓破了胆,浑身抖如筛糠,嘴唇哆嗦着,却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发不出来,裤裆处甚至渗出了一片腥臊的水渍。
还是旁边一个年纪颇大、头发花白、懂汉语的老臣,强忍着无比的恐惧,哭丧着脸,如同捣蒜一般拼命磕头,额头上瞬间一片青紫,带着哭腔回道:
“上国将军息怒!息怒啊!崔正浩他那是罪该万死!是为了鼓舞守城士气,临时编造的谎言!
虚张声势!贵国的水师并非被我朝鲜所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