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
肉粥洒了大半,糊在他下巴和衣襟上。
她急得鼻尖冒汗,小脸皱成一团。
“阿斐!”
老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怎么拿自己吃剩的粥给人?”
虽是责备,语气却软得像在哄孩子。
他走过来揉了揉丫头的脑袋,“这荒山野岭的,万一是歹人”
“水水”
杨云天适时地呻吟起来,嘴唇颤抖着。
小丫头如蒙大赦,蹦起来就跑:“我去拿水!”
羊角辫在暮色中一甩一甩,活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老者望着小丫头的背影摇头苦笑,从腰间解下水囊,小心翼翼托起杨云天的后颈。
月光下,老人布满老茧的手指微微颤,水囊口却稳当当地凑到杨云天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