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直到这时,钻心的剧痛才从胸口猛地炸开!
他低头一看,一个清晰无比的大脚印正正印在他脏兮兮的衣襟上,肋骨处传来令人牙酸的断裂感。
“哎——呦——!”
一声凄厉痛苦的哀嚎瞬间从叫花子嘴里迸,却被哗啦啦的雨声吞没大半。
他瘫倒在泥水里,浑身剧痛,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冰冷的雨水无情地浇打在他身上。
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股可怕的麻痹感才渐渐消退,他才勉强重新掌控了身体。
然而每一下细微的移动都牵扯着胸口的重伤,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肋骨至少断了好几根,若不立刻找个地方运功疗伤,恐怕真会交代在这荒郊野岭。
他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爬起身,每走一步都龇牙咧嘴。
他慢慢地、一瘸一拐地再次挪回破庙门口,却再也不敢踏入半步,只敢瑟缩在门边一角,用充满了恐惧和谨慎的眼神,偷偷望着庙内正安然进食的杨云天。
杨云天仿佛根本不曾动过,依旧慢条斯理地享用着那只烤鸡。
他的吃相与这叫花子的狼吞虎咽截然不同,动作异常优雅而富有节奏,细细品味,仿佛一位恪守礼仪的食客。
那叫花子虽然看得眼馋无比,口水混着雨水往下咽,但此刻早已明白自己看走了眼,踢到了深不可测的铁板。
他只能蜷缩在门边角落,一边运起微薄的灵力试图稳住伤势,一边胆战心惊地祈祷庙内那位“前辈”
不要再看他第二眼。
当其瑟缩在门外屋檐下,正强忍着剧痛盘膝运功,试图稳住那几根断裂的肋骨。
然而,当庙内最后一丝烤鸡的香气散去,他恐惧地感觉到,那道他极力避免的、淡漠的目光,终究还是落在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