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天这番“一面之词”
,虽大致了解了争执的起因,但心下仍存疑虑。
即便此人说得在理,可如今他将所有过错都推给那两个一个被冰封、一个瘫在地上惨嚎无法辩解的墨家兄弟,死无对证,实在难以让人全信。
不过,听到此人前来竟是为了应聘客卿,众人心中反倒暗自松了口气。
最怕的就是对方是某个他们惹不起的级势力出来游历的核心子弟,若真是那样,今日之事就棘手了。
一个处理不当,便可能为宗门招来灭顶之灾。
此人言语看似最后留有余地,甚至提到“道歉”
,但那句“公之于众,让天下人评理”
的威胁,却如同悬顶之剑!
除非他们此刻能狠下心,众人合力将此人当场击杀、形神俱灭,否则一旦被他走脱,以其展现出的恐怖实力和睚眦必报的性格,日后对天工阁的报复必将无穷无尽!
修真界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更何况,在场众人本就心思各异,并非铁板一块,想要齐心协力做下这等围杀之事几乎不可能。
即便真能联手,以此人深不可测的战力,临死反扑拉上几个垫背的简直轻而易举——谁又能保证那个垫背的不会是自己?
执法堂堂主闻言,冷哼一声,语气依旧强硬:“道友这番说辞,将过错推得干干净净,自己占尽了道理。
试问道友易地而处,你自己会全然相信吗?”
杨云天只是笑了笑,并未直接回答这略带挑衅的质问,而是再次将目光投向那位看似主持公道的中年修士,显然是要看他如何表态。
那中年修士没料到杨云天直接将问题抛给了自己,微微一怔。
正如执法堂堂主所言,他们皆未亲眼目睹事经过,即便此刻倾向于相信这位“洛一”
,但若日后墨文、墨武醒来后反咬一口,各执一词,又该如何评判?这实在是个难题。
他无奈地笑了笑,只得暂且将是非曲直搁置一旁,转而问道:“方才冲突的缘由,我等后续必会详细查明,给道友一个交代。
不过,听道友方才所言,是为担任客卿一职而来?却不知……道友是打算应聘哪一种客卿?”
杨云天闻言,转头看了一眼亭内神色紧张的墨丰远。
墨丰远之前并未向他详细说明结丹客卿还有更细分的类别,他此刻还真不清楚具体有哪些选项。
于是,他神色自若地看向那中年修士,坦然问道:“哦?还请道友为我解惑,这客卿之职,具体都有哪些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