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缘与造化了。
免得又有人在背后嚼舌根,说老夫小气。”
童子此刻也收起了玩笑之色,正色帮腔道:“这话倒是不假。
据我所知,如今偌大的天工阁,能将这部功法完全炼成的,也就这老鬼一人而已。
另外两位太上长老,尚在途中艰难求索。
而之前与你比试的那个刘大猛,所展现的,不过是依附于此功法的皮毛之术罢了。”
天工先生接过话头,详细说明道:“此功法分为内功总纲与运用心法两部分。
这玉简内所载,乃是根本内功《万灵朝源经》。
与之配套的运用心法,名为《源灵共鸣诀》,则存放于宗门藏经阁内,可用贡献点自由兑换,你届时自行前往兑换研习即可。”
他神色转为严肃,叮嘱道:“另外,有些话需说在前头。
这部功法授予你参悟,已是破例。
你断不可擅自将其传授于他人……罢了,”
他摆了摆手,语气稍缓,“是尽量不要轻易外传。
至于缘由,待你开始修炼之后,自会明了。”
“为期半年。”
天工先生伸出两根手指,“半年之后,你需将此功法玉简归还于我。
届时,老夫也将你这本札记完璧归赵。
到时候,你我二人再坐下来,好好探讨一番炼器心得,如何?”
他说完,目光落在杨云天脸上,等待着他的回应。
杨云天手握那枚温润的玉简,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磅礴信息与深邃道韵。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抱拳躬身,行的却是弟子之礼,郑重应道:“弟子明白,多谢前辈厚赐!”
这一声“弟子”
,虽非正式拜师,却已将他与天工阁,与眼前这位宗师,拉近了一大步。
……
待杨云天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青居小谢之外,天工先生脸上的和煦笑容渐渐收敛,他转过头,目光深沉地看向躺在椅中的童子,并未言语,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等待这位精于卜算的老友,给出他对这位神秘“洛一”
的最终判断。
童子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抢先开口道:“你看我作甚?莫非还想怂恿老夫再替你算上一卦?免谈!
这次窥探天机的代价你也看到了,老夫差点把命都搭进去!
眼下是半点作死的念头都提不起来了。”
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语气里带着心有余悸的后怕。
“此子……当真就如此神秘莫测,连一丝根脚都算不出?”
天工先生抚摸着手中那本《炼器札记》,仍带着一丝将信将疑。
这札记的价值他切身感受到了,但越是如此,对能写出这东西的人,就越是好奇。
“哼,不见棺材不掉泪。”
童子嗤笑一声,随手将方才杨云天炼制的那几粒丹药抛了过去,“那你便看看这个。
且不说这丹药所用的几味辅料,老夫闻所未闻,单看这炼丹的手法、火候的掌控、药力融合的轨迹,就与当世丹道魁‘隐世丹塔’的传承迥然不同,自成体系。
老夫猜测……”
话到此处,童子猛地刹住,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连“呸”
了几声,懊恼道:“还猜什么猜!
刚说了不再窥探,这破毛病又犯了!
总之,此人水深得很,你只需记住,最好莫要轻易招惹。
别看他一口一个前辈,执礼甚恭,若真逼得他撕破脸皮,动起手来,胜负犹未可知。
更何况,他还是个无门无派的散修,了无牵挂。
这世上,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被他这等人物惦记上,你天工阁难道能永世不开山门了?”
天工先生捏着那几粒圆润晶莹、药香内敛的丹药,感受着其中精纯平和的药力,终于缓缓点了点头,将最后一丝疑虑压下:“罢了,你所言在理。
反正此人目前对我宗并无恶意,反而带来了这灵纹派的机缘。
修真界里,谁还没点秘密?若真要追查每个人的跟脚来历,只怕这天下修士,十个里有九个屁股都不干净。
老夫又何必自寻烦恼,去做那恶人?”
他话锋一转,看向童子,脸上露出了惯常的嫌弃表情:“倒是你这老家伙,赖在我这青居小谢白吃白喝这么久,伤势既已无碍,打算何时滚蛋啊?”
“嘿!”
童子一听,立刻不干了,梗着脖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