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正是撼地宗的牛顶天。
听其言语,这撼地宗师徒二人竟是在四处寻他。
更令人心惊的是,那位枯瘦老者竟是元婴中期修为!
想到撼地宗以体修立派,这位老者必然是一位元婴中期的体修大能。
若对方真是来寻衅的,自己绝非其敌手!
杨云天当即决意走为上策,高喝一声:“认错人了!”
身形已如离弦之箭向门外掠去。
不料那老者身形如鬼魅般瞬移而至,一条枯瘦手臂横在杨云天身前,回头望向牛顶天:“确定是他?”
“千真万确!
弟子绝不会认错!
便是化成灰也认得!”
牛顶天信誓旦旦地点头。
“没出息的东西!”
老者勃然作色,“真他娘给老子丢人!
对方明明才结丹初期,你一个结丹中期竟败在他手下,撼地宗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
竟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训斥起徒弟来。
此刻杨云天只觉如临大敌。
这枯瘦老者虽只是伸出一条手臂,尚未触及他分毫,周遭空气却已凝重如铁,令他寸步难行。
那名唤玉儿的女子急忙上前打圆场:“君前辈,此事或许有些误会。
二位都是听雨楼的贵客”
“误会?”
老者阴恻恻地看向杨云天,“小子,你就是那个打败我徒儿的洛一?”
“若没有第二位名叫洛一的修士也战胜过令徒,”
杨云天坦然相对,“那应该就是在下了。”
他赢得光明正大,不信对方真会不顾颜面以大欺小。
“看看人家!”
老者回头又训斥牛顶天,“在老子元婴威压下仍气定神闲,就凭这份定力,你输得就不冤!”
这才转向杨云天,“听说你有一件专门克制体修的异宝,拿出来让老子开开眼。”
“此宝对付结丹修士尚可,”
杨云天摇头道,“晚辈还不至于狂妄到以为能凭它困住元婴修士。”
玉儿在旁若有所思地瞥了杨云天一眼,急忙暗中传音,令那位结丹掌柜去请童子前来——这两位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那不行!”
老者双拳一握,骨节出噼啪脆响,“老子听闻此事后心痒难耐,寻你整整一年有余。
今日说什么也要见识见识!”
“前辈今日莫非是想与晚辈切磋一番?”
杨云天这话一出,顿时让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谁也没想到,一个结丹初期的修士,竟敢主动向元婴中期的体修大能邀战,这简直是在刀尖上跳舞!
偌大的厅堂内顿时鸦雀无声,连先前还在低声交谈的几位客人都屏住了呼吸。
唯有那位名叫玉儿的女子神色如常,但此刻她紧握的双手还是暴露了内心的紧张——场中局势已经剑拔弩张,稍有不慎就可能失控。
“好!
好!
好!”
枯瘦老者连说三个好字,眼中精光暴涨,“老子正想看看,能让我这不成器的徒儿吃瘪的,究竟是何等人物!”
他抚掌大笑,枯瘦的身躯里仿佛蕴藏着惊人的力量。
就在众人以为二人即将寻一处开阔场地大打出手时,杨云天却突然躬身抱拳,语气诚恳:“在下认输!
撼地宗拳脚通玄,晚辈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几个正在饮茶的客人甚至忘了放下手中的茶盏。
不过转念一想,结丹修士向元婴修士认输,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
此子先以邀战示强,再以认输示弱,同时不忘盛赞对方宗门,这一手以退为进,顿时让老者失去了继续难的理由。
枯瘦老者显然没料到这一出,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错愕:“这、这怎么行!
既然说了要比试,岂能儿戏?”
他急得直跺脚,枯瘦的手指不停地点着杨云天。
杨云天无奈地叹了口气,摊手道:“前辈乃是元婴高人,晚辈不过区区结丹修为,明知必败无疑,何必自取其辱?若真要切磋,也该是与牛道友交手,岂敢与前辈动手?”
后方的牛顶天闻言,那颗硕大的脑袋摇得像狂风中的拨浪鼓,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
俺老牛可打不过你,上次已经够丢人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上你的当!”
杨云天轻轻耸了耸肩,双手一摊,对着枯瘦老者露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