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告诉我:“我们不让孩子背完了就忘,我们让他们用唱的。”
在村文化广场,一位锡伯老艺人正拉着胡琴演奏《西迁曲》。
旋律悲壮中透着坚毅,那是他们民族从未褪色的精神号角。
白鹤年感慨道:“我们不是要回到过去,我们是要带着过去往前走。”
我写下:
“文化不是遗迹,
是活在舌尖、眼神和手指之间的火种。
察布查尔,
让这把火,在边地照进了当下。”
察布查尔虽以锡伯族为主,但也有哈萨克、汉、回、维吾尔、蒙古等数十民族同居同业。
我在一处集市闲逛时,看到一个场景:汉族大妈在维吾尔摊位上买烤馕,哈萨克青年用锡伯语跟汉族小哥讲价,回族大叔开着三轮车载一车辣椒卖给锡伯主妇,孩子们一起追着风筝满街奔跑。
这种场景在察布查尔每天都在生,从不新鲜,却异常动人。
“我们这里没人在乎你是哪里人,大家都只认得一句话:‘你也是来种地的吧?’”
菜摊老板笑着说。
我写下:
“边疆不是分界线,
是联系的。
察布查尔,用日常烟火,
熔炼出真正的人间和声。”
夜幕下的察布查尔,没有喧嚣,只有慢慢亮起的灯光。
我坐在察布查尔河边,听见远处有人练箭的声音,咻——咻——咚。
还有老式留声机播放的《锡伯西迁调》,低缓而悠远,像是一匹疲惫的老马还在回望东天。
而我身旁,是一位小女孩正写着作文。
她写道:“我是锡伯人,我的根在东北,我的梦在察布查尔。
等我长大,我也要走远远的路,但我一定回来。”
我低头不语,翻开《地球交响曲》的笔记本,在地图上郑重写下:
“第367章,察布查尔锡伯自治县,记。
马蹄声已远,
但誓言仍响,
这里,是三百年如一日的边地信仰。”
下一站,昭苏县。
我要继续沿天山向西,踏入高原牧场与花海并存的绿洲之地,去听昭苏草原上的风,去感受那片“天马故乡”
的豪情与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