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齐未曾说话,但它一直在倾听。
我们这些路人,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将沉重归还天地。”
夜色渐深,我躺在藏毯之上,听着寺外风雪的撞击声,心中无波,也无恨。
翌日,我重新出,沿着雪融的小道前往下一站——玛旁雍错。
地图上,它是“世界的肚脐”
,被称作“最圣洁的湖泊”
。
有人说它能洗净人的七世罪孽,有人说它的水连接着天空的根系。
而对我而言,它或许是一面镜子,能将冈仁波齐沉默下来的话语,轻轻倒映出来。
一路上,我看见一群牦牛慢悠悠穿过山坡,风吹动它们颈间的铃铛,声音清脆而持久,像是在为转山者祝福。
远处藏民在悬崖上堆起彩色经幡,那些颜色在风中猎猎作响,如同无声祈祷。
就在这时,我在路边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趴在石头上,像是疲惫到了极点。
我靠近一看,是一个少年,皮肤晒得黝黑,眼神却十分坚定。
他只是微微一笑,说:“我从日喀则走来,花了三十三天。”
我问:“你为什么来?”
他说:“因为我做了个梦,梦见这座山在等我。”
我点头,没有再问什么。
因为我也知道,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座等他的山。
我背起行囊,在晨光中走出冈仁波齐的视野,心中仍旧回响着觉巴寺铜钟的声音。
那声音不是召唤,而是叮嘱。
我在《地球交响曲》新一页写下:
第383章:玛旁雍错——神湖之畔,众生有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