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道:“马拉维的市场,不是热闹的交易场,而是生活的赞歌,是温柔的喧哗。”
傍晚,我随皮特登上一块礁石,湖水在日落中静如油画。
渔船在水面滑行,留下浅浅波纹,一只鸟从远方掠过,如划过时间的一笔。
画家凯恩坐在礁石边涂色。
他说他画湖十年,却从未重复。
“因为人每天都在变化。”
他说。
我问:“湖会知道我们的情绪吗?”
他点头:“它照见的,不是脸,是你藏得最深的那部分自己。”
我久久望着湖面,仿佛看见童年与老年在彼岸重叠,看见过往与明天在水里相遇。
他送我一幅画,上书:“水静而深,心静而远。”
我写道:“湖不是水,是记忆的投影,是灵魂的镜子。”
我在村中参加一个篝火夜会。
人们围坐在火堆旁,传唱传统歌谣。
孩子们笑着向我投来木片,我接住,他们鼓掌。
村长老阿法说:“接住孩子的投掷,就是接住了我们的善意。”
我点头,鼻尖微酸。
这种温暖,是没有声音的信仰。
他补充:“我们不快,是因为我们愿意慢慢看清每一张脸。”
歌声中,有个男孩拉住我衣角,低声问:“你以后还会回来吗?”
我蹲下与他平视:“如果你记得我,我就回得来。”
他点头,小小的脸在火光中认真得像一位长者。
那夜我没睡,坐在湖边,看星星从湖心一点点升起,仿佛天地把心事都交给这面湖水。
我写道:“马拉维的慢,是慈悲的度,是灵魂最不想错过的节拍。”
清晨,皮特送我离村。
他把手搭在方向盘上,说:“你若愿意,这里会一直为你留着湖水的声音。”
我微笑点头,看着湖光从车窗缓缓消失。
我翻开《地球交响曲》,写下:
“第6o1章:湖光心岸与微笑国度。”
她是非洲内陆最明亮的低语,是一面通向内心深处的湖,是一个用笑与缓慢打磨时光的国度。
下一站,是沿着海风之路,走进葡萄牙旧梦与班图节奏交融的码头城市。
马普托——节拍之都,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