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嗓音温柔如水,孩子们坐得笔直,小女孩卡特莱霍眼中闪光。
我走过去,与他们分享中国的童话、我旅途的见闻。
“世界很大,但每一个人都能是讲述者。”
我说,“你们拥有写作的钥匙。”
卡特莱霍轻声问我:“我们也可以写城市吗?”
“当然可以。”
我回答,“你们写下的,就是未来的石碑。”
她执笔写下:“河水是我们,风是我们,我们的名字是花开的声音。”
那一刻,我仿佛看见草原从书页上生长出来,成为整个南部非洲新的根系。
我写下:“图书馆,是梦开始的河口,是春天走出的第一个音节。”
傍晚,我走至通加河边,风温柔得像一位年长者的叙述。
少年们在河边踢水嬉戏,一串渔线银亮划过水面。
一位白老者坐在大树下,怀中捧着一把旧口琴。
他叫约纳斯,曾是牧羊人。
“这曲子是风教我的。”
他吹奏起来,旋律缓慢悠扬,仿佛从山野那头轻飘而来。
我坐下,闭上眼。
音乐如水,洗去尘土,也抚慰心灵。
“这里安静,是因为人们都在心里种着一座家。”
约纳斯说完,目光望向河的远端。
我写下:“弗朗西斯敦,是口琴吹出的归路,是风写下的家书。”
夜里,我坐在旅舍阳台,翻看日记,脑海里重叠着矿工的锤声、孩子的笔触与老人的琴音。
它们不喧哗,却层层叠叠,构成这城市的灵魂。
我写下结语:
“第612章:金轨旧梦与归途星声。
这不是一座靠黄金铸造的幻城,而是一段用时间锤炼出的真实。
弗朗西斯敦沉静不哗,却藏着草原的回声与记忆的星光。”
我合上笔记本,仰望夜空。
北方,那片寂静中闪烁着矿灯的地方,下一站——塞莱比,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