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起来,如潮涌般。
一位小男孩送我一块捡来的漂流木:“这是我们沙丘的信。”
另一个女孩摘下自己编织的贝壳手链,轻轻戴在我手上。
课后,孩子们坐成一圈写下他们对未来的梦想——“我要当画海洋的画家”
“我要造不脏海水的机器”
“我要开一艘能唱歌的船”
。
我记住了每一张纸条。
我写下:“斯瓦科普蒙德的孩子,是潮汐与沙粒之间的晨星,是用眼睛写梦、用脚步探海的未来种子。”
傍晚,我走上老码头。
它曾是殖民时代的货运驿站,如今只留下残木桥桩延伸入海,成为画家与旅人的圣地。
一位老画家坐在栏杆边写生。
他的画布上,太阳正沉入大西洋,天边被撕裂成橘与灰的交界。
他抬头看我:“这城不喧哗,却深沉得像海底。”
我站在他身后,目送太阳坠落海面。
浪声此起彼伏,如脉搏般扣动心弦。
天边最后一道霞光仿佛在对我说:“记住这座城,它将成为你梦里的灯塔。”
我拿出口琴,吹起在塞莱比矿渣堆上学会的旋律。
风穿过栏杆,带走曲调,也带走了我最后的犹疑。
我写下:
“斯瓦科普蒙德,是沙海尽头的回声,是风与浪雕出的灵魂容器。
它不在地图边界,而在心灵之中。”
夜色沉沉,我合上笔记,将斯瓦科普蒙德标上地图上的星光轨迹。
下一站,是纳米比亚的心脏,是高原与现代交错的城市,是民族对话与国家未来交汇的十字——温得和克,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