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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群在树上跳跃,彩色鸟类穿梭于绿叶之间。
山间偶遇布比村庄。
这里的村民仍保持着传统生活。
木屋之间烟火袅袅,妇女织布,男人捕鱼,孩子们见到我,羞涩却友善地用西班牙语向我问好。
一位老妇递给我一根用香料包裹的烤芭蕉,“想要听懂火山的故事,要先让味蕾接受土地的秘密。”
她的话让我忍俊不禁,也让我感受到这里人与自然的和解与亲近。
站在山腰,远眺马拉博,城市如珍珠镶嵌在岛海之间,火山的阴影静静罩在整个岛屿上。
这里的静谧深沉,是经过岁月风浪之后的温柔坚韧。
我郑重写下:“在火山岛上生活,是与大地的洪荒共舞,也是与历史的沉默并肩。”
夜晚,我独自走到海岸边。
远处渔船点点灯火,像天上的星辰坠入海面。
街头有人弹着吉他,唱着悠长的西班牙民谣。
海风卷起潮声,带来异乡的温度与记忆。
这里是非洲西岸唯一说西班牙语的都。
比奥科人既不完全认同非洲,也无法融入欧洲。
他们用岛屿的方式守望世界,在文化夹缝中漂泊,却又自足。
我靠在栏杆上,看潮水一次次涌上黑色的岩石。
世界在此刻无比辽阔,夜空下的城市小而静,像一封未寄出的旧信,静静等待下一个漂泊的旅人将她读完。
我轻轻合上笔记本,在这一章尾声写下:
“马拉博,不属于西班牙,也不属于非洲。
她是海浪的呢喃,是火山的呼吸,是大洋边一声不息的歌。”
清晨,我踏上前往巴塔的内海航船。
远方,马拉博的火山与尖塔逐渐隐没在雨雾和晨曦中。
我知道,岛的故事尚未终结,而我已被风推向新的大陆——赤道几内亚的巴塔,风与沙的平原之城,雨林心跳的另一半。
我在《地球交响曲》新页写下:
“第六百三十九章,巴塔。
风与沙之间的平原之城,赤道雨林的另一半心跳。”
大海翻涌,期待如潮。
旅途仍未止步,故事还在生长。
巴塔,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