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僧侣、商旅、探险家——他们也曾像我一样,仰望这片大地的沉默,并从中听见自己的声音。
我写下:
“拜城的山,不说话,
但它们懂得——
所有远行的人,最终都会归于沉静。”
夜晚来临,我回到县城中心。此时的拜城并不热闹,却也不寂寥。街道两旁,灯火温黄;夜市摊前,馕香四溢;老人在树下下棋,小孩在广场玩陀螺;歌声从某一户人家飘出,像旧时的牧歌。
我走进一家老清真茶馆。老板是第三代传人,正用铜壶煮着红茶。墙上挂着拜城县的旧照片,有石窟、草原、雪山,也有婚礼与市集。茶馆里有汉人、维吾尔人、回族人,共坐一桌,无拘无束。
我坐在角落,默默记录下这座城的脉搏——没有喧哗,却处处回响。
临走前,茶馆外升起了小型篝火,一群年轻人邀请我共舞。他们跳起民族舞蹈,边唱边笑,火光映照下,每张面孔都熠熠生辉。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不是过客,而是这座城的一个音节。
我在《地球交响曲》的地图上写下:
“第360章,拜城县,记。
史诗在崖壁上沉睡,
草原在星光中低语,
这是一座用时间写就的诗城。”
下一站,温宿县。
我将穿过天山南麓的崇山峻岭,踏上去往阿克苏盆地的旅程,去听那片古地的棉花风声和杏花悄然开放的消息。
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