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爷爷留下的水车,还有月亮照在雪山上。你说,还缺什么?”
我顿住了,不知如何回答。火光映照着他的脸,也映照着我内心渐渐升起的一种敬意。
那夜,我梦见自己在一条不知名的牧道上奔跑,身后是铃铛声、咩咩声,还有母亲般的山在轻轻低语。
醒来时,窗外薄雪初落,院落一片寂静,仿佛梦境还未结束。我坐在窗边,泡了一杯热茶,笔尖落下的字却在心湖泛起漪涟:“我未曾归乡,但康马似曾是我梦中的一角。”
清晨,我背上行囊,准备出发。
从康马出发,我将继续西行,越过萨嘎、定日、聂拉木,最终抵达——吉隆口岸。
一个连接中国与尼泊尔的国门,一个自古即为文化交融、贸易往来的通道。吉隆,不仅是地理上的边界,更是一次心灵向外的延展。
我回首康马,山依旧在,风依旧轻,茶汤尚温。
我在《地球交响曲》的康马篇末尾写下:
“康马不是我行走最快的地方,却是我心跳最慢、最稳的地方。如果旅程是一首诗,那么康马是逗号。停下来,不是结束,而是为了下一句。”
下一章,我们将前往:吉隆口岸,从高原之腹,走向万国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