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不只是在被敲打,它也在回应你,它是在说:节奏,是为了让人记住心跳。”
离开前,我又回到郊外。
天色开始西沉,棉田里的枝叶染上金红色。几个孩子正在田埂上奔跑,手里挥舞着用塑料袋做成的风筝,风把它们带得东倒西歪,却始终不坠。
一位老太太坐在田边织布,神情安详。她望着天空中的风筝低声说:“风能带走的不是风筝,是年纪。”
这句话像一根细线,穿过我的胸口。
我望着那一束束被落日拉长的影子,仿佛这些孩子、农夫、河流、老车站,甚至那些老鼓,正在日落前排练一出无声的戏剧,演给这世上愿意停下脚步的旅人看。
一阵远处的婚礼鼓声忽然响起,像是专为落日打出的节拍。我回头看去,那是一场乡村婚礼,彩旗飘扬,鼓声翻飞。那节奏不是为表演而来,而是土地本身在庆祝自己的丰收与延续。
我写下《地球交响曲》的章节结语:
“拉希姆亚尔汗,你是一页缓缓翻动的田野日记,你不是惊天动地的乐章,而是根植大地的一句低吟。你教我倾听土地、等待节奏,并记住最平凡的声音,才最真实。”
下一站,是苏库尔。
苏库尔,你是大河转弯处的石头之城,是晨雾与商队在桥上擦肩时留下的回声,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