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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前,我探访了一座织毯作坊。
老匠人将我领到最里间,那里挂着一块未完工的地毯图样。“你知道吗?”他笑着说,“我们祖祖辈辈,都在这图样里藏故事。”
他指着其中一处波浪形花纹,“这是阿姆河的走向,中央那一块红色,就是古佛塔。”
我用手轻触,线结粗糙却温暖。他继续说:“我们织的不只是地毯,是一座城市的记忆。”
那一刻,我懂了,这城,这人,这物,皆有着穿越千年的恒久温度。
回到河岸,那只老猫还在,像是等着为我送别。我再次取出那位男孩送的第二盏纸灯,在金色晚霞中点燃它。
纸灯在水面微微晃动,带着光与愿望缓缓漂远。
我在日记中写下最后一行:
“若文明可以被听见,那么泰尔梅兹的声音,是一段无言的祈祷。”
我站在城门口,最后回望。夕阳将老城背影拉长,像是在挽留,也像是在目送。
我低声对自己说:“我会回来,哪怕只是为了再看一眼那盏灯的归处。”
然后,我转身离去。
库尔干秋别,我来了。在你的绿洲深处,是否也藏着一盏灯,正等待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