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我跟随当地骑士托卡尔,骑上一匹白马,前往城市西郊的丘陵草原。
风吹过耳畔,草海翻滚。我在奔腾中闭上眼,仿佛与整座城市心跳相连。
日落时,我们抵达一座矿山纪念塔,塔下燃着长明火,周围立着几尊矿工塑像,他们背影弯曲却坚毅,像在注视远方。
托卡尔讲起自己祖父的故事——他是劳改营的幸存者,后来选择留在加拉干达成家。“他说,煤炭让他尝尽黑暗,但也教会他什么是光。”
我站在纪念塔下,手轻抚那块铭牌,上面刻着:“为光而生者,虽埋于地,心亦仰天。”
那一刻,我在《地球交响曲》写下:“不是所有英雄都在天幕中,有些埋在地心,却照亮我们脚下。”
站在高坡上回望城市,我突然明白,加拉干达不是沉重的,而是被理解后的深刻。
返程列车缓缓驶出加拉干达,我透过窗,看见城市的烟囱与塔吊在余晖中安静如碑。
我把那张囚犯的信复印件、舞剧票根、阿山送我的煤石和纪念塔下拾得的黑石夹入笔记本封页。
“这座城市,埋的是矿,也藏着骨。”我轻声写下,“但每一个走出黑暗的灵魂,都是地球交响中的热音。”
列车在夜幕中向北疾行,灯光如流星划过窗面。
远方,夜色下,一座光芒四射的新都正隐约可见。地图上的名字——阿斯塔纳,像是一场金属与理想铸成的奏鸣。
我合上笔记本,内心的节奏正随列车摇晃而律动:阿斯塔纳,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