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发出一种如歌般的低鸣。我用手轻抚其上,仿佛触到了一本已经风干的古卷,那些记载着商路、战争与爱情的章节,正随风翻阅。
夜里,我回到广场。
雷吉斯坦在月光下宛如神迹,三座神学院如三位静坐的圣者。
我在广场中央坐下,点燃一根蜡烛,任微风轻轻拂过。周围有几位旅人也默默坐着,没人说话,却仿佛都在倾听。
我闭上眼,在心中默念:愿我能记住这里的光、风、声音与寂静。
有一位老者默默为我递上一壶热茶,轻声说:“带着这份温暖,走得更远。”我接过,低头鞠躬,那一刻,撒马尔罕不再是城市,而是一座懂得倾听你心跳的梦境。
我回身望向夜色深处的穹顶,星光垂落,万籁俱寂。心中忽然生出一种悸动,仿佛这片夜幕曾无数次照耀过游子的脚步,而今,又轮到我。
清晨,马路边的杏树花开始绽放,晨光透过缝隙洒在我肩头。
我在旅店门口遇见一位女孩,她给我递来一包干果,说:“你要去卡尔希吧?路上风大,别饿着。”
我一愣,笑着接过。她说她在昨夜听我哼歌,觉得我不是观光客,而是“有故事的人”。
我点头,朝她轻声道谢。她递来一个小布包,里面缝着一朵白色丝绒莲花,“我们叫它‘守心花’。”
我回到房间,在《地球交响曲》上写道:
“撒马尔罕不是一座城市,它是一场梦,一句诗,一颗在黄昏中跳动的心。”
我提上背包,踏上前往西南的路。列车鸣响,风卷起晨雾,车轮滚动,像乐章的节拍。
下一站,卡尔希,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