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一张雕刻着双鸟图案的木牌递给我,说:“这是我们部族的过路凭证,拿着它,你是这片土地的见证人。”
我接过,深深鞠躬。
我记下:“扎兰季是曲终处,亦是新章初。它是沙丘上的逗号,不是句号。”
夜晚来临,风变得冷而清。我回到城中,在一间昏黄灯光下的客栈落脚。窗外是断断续续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骡铃,一种似梦非梦的节奏。
我点了一盏油灯,把笔记本摆上窗台。光影斑驳间,我看到自己的倒影也投在地上,仿佛另一个旅人,正在另一段时光里前行。
不久,隔壁屋传来一段柔和的琴音。那是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节奏,像是手指轻抚在陶罐边缘发出的脆响,既不慌张,也不哀怨,只是安静地将夜色拉长。
我起身走出门外,仰望星空,夜风吹起衣角,也吹散了白日里沉积的热。
我写下最后一句:“在这边境之门,我听见风说话,也听见时间翻页的声音。”
窗外,一辆通往西方的车正在发动。
我知道,是时候继续前进了。
前方,是一座更古老的城市,一个波斯文明的边界音节。
扎博勒——那是风从东吹向西的交点,是尘埃落定前最后的转身。
扎博勒,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