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诵在其中轮番上演。
我未能入场,但在门口听到了传出的吟唱声,如夜风般涌入耳际。
我写道:“这是海的儿子在沙中作诗,是石油之上的心灵回响。”
文化中心门口的灯影下,我遇见一位刚排练完剧目的年轻演员,他说:“你知道吗?我们站上舞台的那一刻,其实就是对沙漠历史的一次温柔抵抗。”
他话中带着坚定,那是一种不愿让文明只是空中楼阁的执拗,是让歌声与舞蹈在沙尘中扎根的渴望。
我忽然意识到,这城市的文化不在外表,而在呼吸之间,在这些人愿意把平凡日子唱成诗的地方。
清晨,我站在旅馆阳台上,远处是一排排淡黄的楼房,向阳而立。阳光照在《地球交响曲》的纸页上,一段墨痕映出塔尖与波纹。
我知道,科威特城不是一座容易被理解的城市,但它像一位沉稳的老人,用低语讲述沙漠中燃烧的梦、海水中漂流的家园,还有城市高塔下的静默生活。
我写下:“科威特城,是用石油写诗的人,是在沉默中种花的人。”
就在这最后一刻,我在文化中心外的小书店翻到一本手工印制的阿拉伯诗集,其中一句写道:“愿你所走的沙路,落下的不只是足印,而是祈愿。”
我合上诗集,合上笔记本,望着远方海与沙交织的地平线。
翻开地图,我的下一站,已在阿拉伯沙漠的深处闪烁。
哈弗阿巴廷——那是沙丘低语的边疆,是风雕刻过的清真之地,是游牧者脚下留下的旋律。
哈弗阿巴廷,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