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说:“这里的海可以听到月亮唱歌。”
我沉默几秒,忽然觉得这句话比任何气象数据都准确。
他们拉我加入游戏,我在沙地上奔跑,影子拉长又缩短,孩子们的笑声在夕阳中跳跃,如同这城市本身——既轻盈,又不舍。
我写下:“在别处,海是自然;在这里,海是童话的延长线,是记忆中未曾写下的诗。”
夜晚,我在乌姆盖万北岸的“星湾”住下。那是一个半月形的小海湾,夜色降临后,海面倒映着星辰与灯火。风轻轻吹过露台,带来微咸的气息,恰如这座城的性格——静水深流。
我坐在木椅上,摊开笔记,将今日所见一一写下。
没有任何地方比这里更像“结尾”。它不张扬地结束一天,却把最本真的人心安放在这里。
我轻声读出自己写下的句子:“乌姆盖万,是阿联酋心脏上最柔软的瓣膜,是孩童眼中最亮的光点,是沉默的梦,是轻响的歌。”
海面忽起微浪,像有谁在黑夜中呼唤。我起身,最后望一眼星湾,低声道:“再见了,小城。”
翻开地图,我将南行,迎来新的航程。
阿治曼——那是一支写在木船上的恋歌,是海市蜃楼中不褪色的温存,是遗世独立却充满诗意的岛屿心情。
阿治曼,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