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肯尼亚,蒙巴萨:潮声咏梦,港火长明(2 / 2)

房东是一位中年女子,名叫萨比拉。她告诉我,这栋老楼过去是她祖父开的阿拉伯茶馆,现在被她改成了接待远客的旅舍。

“你知道吗?”她指着远方海平线,“那片海带走了我祖父的船,却也把我丈夫带来。”

她讲起她的爱情——一位来自卢旺达的摄影师,因一次展览留在蒙巴萨,两人在茶馆相识、相知、相守。如今,他已不在,而她独自经营着这片曾属于爱情的空间。

我们坐在阳台,听潮声,一壶热茶在手,一段过往在风中缄默。

我写下:

“蒙巴萨是记忆的中转站,是爱与遗憾在海风中共存的渡口。每一粒沙,都是被潮水咬过的吻痕。”

天微亮,我再次来到渡口。

与昨日不同的是,今天的渡船静谧、清清冷冷,像刚从梦中醒来。太阳从海平线缓缓升起,金光洒落,渡船如一枚银叶,在海面轻轻漂浮。

我背着行囊,站在船头,看着蒙巴萨渐渐远去。那片城市,在潮水中如幻如真,像一幅画,也像一场梦。

我取出《地球交响曲》,翻开新的一页,写下:

“第592章:潮声咏梦,港火长明。”

并落笔:

“蒙巴萨不是一座静止的港口,她是一场持续进行的交响。她的前奏来自阿拉伯航路,她的低音来自殖民回响,而她的高潮,则藏在青年正在涂色的墙角,在渔民挥桨的早晨,在女人眼角尚未干涸的泪光中。”

我知道,我的下一站将是一处水源之都,一片湖泊与群山环绕之地,一座曾被战争撕裂,如今仍在疗愈自己伤口的城市。

那是——坎帕拉,乌干达的心脏,维多利亚湖之畔的回响。

坎帕拉,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