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一辈子。”
我闭上眼,那一刻仿佛听见铁轨伸向远方的回响。那不仅是金属与金属的碰撞,更是命运与记忆的摩擦。
他说:“每当我听见那声音,就知道,这城还活着。”
我轻声回答:“我听见了。”
最后一晚,我来到海边旧桥。那是一座五十年代的钢筋桥,连接市区与渔村。
桥上风大,风中有沙与盐。我行至桥心,一位背琴青年倚桥而唱,歌声清瘦却坚定。他唱的旋律不曾浮夸,却一句句嵌入我心:“我们没走,我们只是在等海退。”
我站在他身侧,俯瞰海潮——一艘渔船缓缓靠岸,桨声击水,回荡于空。
那一刻,我感到内心有某种沉静的力量正在升起。
不是惊艳,不是热烈,而是如地基般扎实的共鸣。
桥下,一位老妇在捡贝壳,她对我说:“这里的海会反复来,但人只能一次次站稳。”
我笑了,那笑中有敬意,有心疼,也有一种说不出的羡慕。
我写下:
“第603章:潮来沉岸与桥上黄昏。
她是风暴之后仍在歌唱的城市,是海水带不走的根,是时间抹不去的凝视。她不求恢宏,却自有重量。”
下一站,我将继续北上。
彭巴——珊瑚海湾的遗梦之城,那是一首未完的咏叹调,一场潮水中的邀约。
彭巴,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