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下:“维多利亚瀑布城,是传说的回音壁,是现实与神话可以交谈的边缘地带。”
清晨,我再度前往观景台。这次没有人潮,也没有昨日那般轰烈。阳光从瀑布上空洒下,一道弯弯的彩虹悬挂其中,宛如天神为这座城亲手拈来的丝带。
我独自坐在一块湿润的石头上,静静听那无数滴水撞击崖石的声音。它们每一滴都独立,却又同时归于整体,那是一种宏大的和谐,一种比音乐更深沉的节奏。
此时有一队晨跑的少年从林中穿过,为首的少年名叫诺艾,他背着手鼓,在雾中奔跑后停下,坐在我身边,默默敲击三次。他说:“这是我们部落对神的告别节奏。”
我明白了:这座城市不只是因为水而存在,它是因为雾、因为光、因为人与自然之间不断调整的边界与共鸣,而真正拥有了灵魂。
我写下:
“维多利亚瀑布城,是水的坠落,是光的升起,是大地在说话,我们在聆听。”
午后,我收拾行囊,挥别那片浓雾之城。身后仍有雷鸣在呼唤,仿佛挽留,也仿佛送行。
下一站,是赞比西走廊上的古老矿镇,是铁路与汗水铺出的记忆之轨,是地底与阳光交锋的沉静乐章。
奎鲁——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