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沿着沙滩漫步,脚底是细软的沙,耳边是远处孩子们的嬉笑声。
在海边咖啡馆坐下,点一杯加蓬黑咖啡。味道浓烈,苦涩中带点热带果香,像是这座城市的写照。
邻桌坐着一位戴草帽的老人——凯马。他自称诗人,声音里带着沙哑与慈祥。他说:“你们用文字记录世界,我们用诗记住家乡的树和风。”
我问他:“最喜欢利伯维尔的是什么?”凯马轻轻摇头,望着落日下的海面:“我喜欢它像棵树。风过后它还在,哪怕一句话都没说。”
这一句,如诗如禅,让我久久难忘。夜色降临,诗人与旅人的影子在金色沙滩上被拉得很长,归属感悄然升腾。
我郑重写下:
“利伯维尔教会我——安静并非软弱,沉默中自有万语千言。树会说话,只需用心聆听。”
第三天的清晨,港口热闹如常。渔夫们扛着鱼篓在码头穿梭,金枪鱼、章鱼和鲭鱼在朝阳下反射银光。我的心因这日常的繁忙而踏实下来。旅途总是在最普通的清晨才最让人明白“生活”二字的分量。
我站在甲板,望向金色的海平线。潮声不断,心中的期待与不舍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那一刻我意识到,真正的远行,从来不是逃离,而是一次又一次的自我回望与和解。
我合上日记本,在书页写下新章标题:
“第六百三十七章,让蒂尔港。海湾尽头的孤岛之都,非洲西岸的炼火之歌。”
风带着咸味和林木气息,吹开晨雾。未来的航路未知,但每一站都因这些相遇和告别变得闪闪发光。
让蒂尔港,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