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但所有人都愿意把明天过成新的节日。
杰罗姆送我一册山羊皮手札,上面娟秀写着:“我们活着,不只是为了记得曾经,也为了让未来记得我们努力的样子。”
那一刻我忽然懂了:城市的意义,从来不是谁拥有谁,而是我们如何选择活着,并把希望一代一代延续下去。
离开瓦乌前夜,我在星空下独自走到城外草地。耳畔鼓声犹在,远处钟声时有回响,虫鸣如潮,空气里混着泥土与青草的温度。我想起在这里见到的每一双眼睛,听过的每一句祷词,吃过的每一餐饭。
第二天清晨,杰罗姆为我送行。他递上一瓶用草药熬制的祝福之水,说:“前路更辽阔,你会看见最真实的南苏丹——那是土地本身的祷告。”
我的下一个目的地,是班迪吉洛国家公园。那里有全球最壮观的羚羊迁徙、无边的草原、原始的河流与星光。离开这座鼓声与钟声并存的城市,我知道自己也成为了和声里的一份子。
我翻开新页,郑重写下:
第六百四十八章,班迪吉洛国家公园。草原的耳语,原野之上的黎明颂歌。
我回望城市,鼓声、炊烟、信仰的钟声和大地的呼吸交汇成温热的夜风,缓缓送我踏上新的征程。
“班迪吉洛,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