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生信念感。
沈亦清被这股说不上来的力量影响着,颇为温顺地坐回了榻上,欲言又止地望着燕云易。
他又徐徐走近了几步,向沈亦清递过那柄木剑,语气和缓道:“拿着。”
沈亦清顺手接过那把象牙白色木头,它看起来平平无奇,摸起来却质感光滑,显然被人刻意打磨过。
木剑的硬度尚可,尺寸与剑锋也处理得恰到好处,沈亦清握起来甚是顺手。
关键之处在于,它虽然看起来极富质感,却并不厚重,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坠手,拿在手里随意挥舞起来也并不费力。
不消一会儿的功夫,她便爱不释手地把玩起来。
要知道沈亦清虽然对附庸风雅的技艺一窍不通,却莫名热衷于那些舞刀弄枪的利落招式,也是因此才会在秋溟坊中效仿着凌飞宇比划起来。
沈亦清不由得惊喜道:“哎?这把剑好精巧啊,是你做的吗?”
燕云易刚要说些什么,余光恰好瞥见她此时裸露在外的双足,旋即赶忙背过身来,回避得恰到好处。
沈亦清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反应,低头正看见白皙的双脚仍旧悬在榻边。
她赶忙缩了回来,随手掀起榻上叠放着的丝毯,胡乱一通地盖住。
尴尬间,一阵由远及近的细碎交谈声传来,正是屏儿一脸不高兴地走了进来。
一旁紧跟着的丁全满脸失落,连不迭地道着歉。
屏儿忽然停下脚步,压低声音责备道:“你别再说了!
总之,赶紧去把那些碍眼的花草拔掉。”
丁全面露难色,虽不想悖逆她的意思,还是支支吾吾地劝阻道:“是不是那些花叶没有清理干净,我记得早上见到的时候被露水打湿了,我现在就去打扫收拾,现在就去。”
屏儿气呼呼地说道:“丁全,我说的还不直接吗,全都拔了,一棵都不许留!”
她见丁全想个木头一样迟迟不动身,急得撸起袖管,作势要自己去拾掇。
丁全赶忙阻止道:“屏儿姑娘,别动气,我这就去。
只不过”
屏儿不悦地追问道:“只不过什么?”
他望了眼屏儿,然后赶忙心虚地把头埋在脖子里,小声嘀咕道:“你不是喜欢鸢尾花吗?”
沈亦清与燕云易虽然隔着有些距离,却还是听得真切。
尤其是沈亦清,看得极为入神,不自觉地流露出喜悦而期待的神情。
燕云易倒是对这些男女之间的小情小爱没有半分兴趣,反倒是侧过脸瞧着她此时鲜活生动的面部表情,无端产生些难以名状的松弛感,那是种久违的、与时刻紧绷着神经相反的奇妙情绪。
“阿嚏”
原本屏儿听完丁全的对话,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没来由地被喷嚏声惊醒,赶忙下意识地理了理衣袖,逃也般地跑进内院。
丁全木木地伫立在原地,望着她轻快的背影,这才现二人注视的目光,无地自容一般赶忙躲了出去。
沈亦清一边揉着鼻子,一边既懊悔且抱歉地望着气喘吁吁的屏儿。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
这么关键的时候,怎么被我给打断了!”
屏儿白净的脸上顿时扬起两抹红晕,害羞地望向别处:“小姐,您怎么取笑奴婢。”
沈亦清身体前倾,不由自主地向屏儿的方向靠近,满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刚想要打听些什么,只听见燕云易冷冷开口。
“明知自己身体不好,就该有所收敛。”
屏儿正想要岔开话题,急忙附和道:“姑爷说的是,小姐偏生就爱贪凉,这两日鼻子总是不舒服,可千万别是感染风寒了。”
她一边心不在焉地说着,一边手脚麻利地给沈亦清披上斗篷。
沈亦清哭笑不得道:“我都穿成这样了,还添衣服呢?”
屏儿这才意识到自己恍惚之下的怪异举动,脸上的羞红更添几分。
燕云易道:“这身装束的确不适合习剑,去换一身。”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却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一般,调转回头,犹豫之后说道:“还有这个妆容,也不适合你。”
沈亦清对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如梦初醒般自言自语道:“什么意思?习剑哎?他是说要教我练剑吗?”
屏儿赶忙抓紧机会说道:“应该是,而且奴婢瞧着姑爷所言,看来是要亲自教您。”
沈亦清眼中瞬间闪现光亮,可是稍加思考,又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我这个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