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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大小姐又聪慧,读的书又多,最是知书识礼。
不过就是可惜了,谁让大小姐是个女子。”
沈亦清不由得嗤笑道:“想不到,我们屏儿还重男轻女?”
屏儿赶忙解释道:“奴婢哪敢有这种心思,这是老爷的原话。
老爷说过,可惜大小姐是个女儿身,不然凭借她的聪明才智,一定是朝堂上名动天下的人物。”
沈亦清倒是没想到,她完全瞧不起的沈建安还曾说过这种话。
起码乍一听上去,他对于这个颇具声名的大女儿,还是多多少少有些舐犊之情。
“这么说,他对大小姐还挺好的?”
闻言,屏儿默然不做声,许久没有回应。
沈亦清转过头来,不解地问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屏儿支支吾吾地说道:“老爷将大小姐许配给曲封姑爷,大小姐不愿意,还在家中闹了几回。
后来”
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实在教人着急得很,沈亦清急忙道:“屏儿,你快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屏儿惊得赶忙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请罪道:“小姐,奴婢真的不是有意欺瞒您,实在是大小姐劝奴婢这么做的。
她知道您和她的感情好,怕您万一知道了,气急攻心可怎么好!”
沈亦清这才知道,自己误打误撞之间,似乎捅破了什么未知的秘密。
不过,从屏儿的话语间,无论是怎样的事情,都不像是个好消息。
她扶起屏儿,平心静气道:“你怎么动不动就下跪,都跟你说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屏儿只得坦白道:“老爷劝了几回都没用,已经答应了依着大小姐的脾气。
可是当时李姨娘以您的安危做要挟,想着法儿地逼着大小姐出嫁。
大小姐知道您身子不好,经不起李姨娘她们成日的折腾,只得迫不得已远嫁出去。”
这样的事情原委倒在沈亦清的意料之中,只是这个原本模糊的姐妹形象,忽然清晰了起来。
沈亦清道:“李氏这么做,想必动静不小吧,沈建安不知情吗?”
屏儿没想到她会直呼老爷的名讳,不由得有些诧异。
只是想起近来沈亦清重重与过往不同的言辞和脾性,又觉得合情合理。
甚至在某种意义上而言,她更喜欢现在这个果断而透着些英勇的小姐。
她说道:“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
只是那段时间,老爷的确不怎么回府。”
沈亦清冷哼道:“真是只老奸巨猾的狐狸。”
屏儿迷茫道:“小姐,您说什么?”
显然,她还是没有听懂一切都是沈建安的早有预谋,并没有什么慈父的无奈,有的只是无尽的算计。
沈亦清摆了摆手,个中借刀杀人的细节,她并不想说与屏儿听,也不需要让她知晓这等龌龊却比比皆是的把戏。
许久,沈亦清好奇地问道:“你知道曲封是什么人嘛,为什么大小姐这么不情愿嫁给他?”
屏儿道:“这个奴婢还真不知道,大小姐也没有仔细说过。
好像好像大小姐提过一次他是纨绔子弟,时间隔得太远,奴婢实在是记不清楚了。”
沈亦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若是依照屏儿所言,兴许沈顾春是个博学多才、心高气傲的女子,看不上只知道花天酒地的浪荡子弟也在情理之中。
只不过,姑且希望她嫁过去的日子都过得顺心遂意才好。
只是念及此,沈亦清莫名觉得冥冥之中,有些不祥的预感萦绕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