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平平,可每个字眼都让人心惊:“是在我的生日那天,我生日那天。”
“我连他们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我要凶手血债血偿。但是我父母那年做生意亏得很厉害,一直在躲债,除了这事儿之后,他们居然和凶手私了,拿了五十万后就签了谅解书。”
她眼神空旷得厉害,像寸草不生的荒原:“五十万,五十万买了我爷爷奶奶的两条命。”
她的手腕忽地被拉起,就像是被人从水里捞起似的。
谈撰带着她坐到路边的长凳上,他牵过嘟嘟的绳子,递给朝晕一张纸巾。
朝晕回过神,笑着接过那张纸:“我很久没流泪了。”
谈撰望着她,他们是遥远的、也是紧贴的:“把这张纸当成你爸妈,把他们撕碎。”
朝晕呆呆地眨了下眼,终于微微翘起唇角,她说:“这张纸才没有那么坏。”
“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我都会被各种男生骚扰,”朝晕举起那片纸,透过它直视太阳:“小时候他们会偷我的文具,拽我的头发,后来就是放我自行车的气,甚至拿到我的电话号码给我打电话。”
“很恐怖,很恐怖,”朝晕平静地说:“我小时候不敢和爷爷奶奶说。他们去世后,我父母又忙着做生意不管我,只给我生活费让我一个人住,那些人就更猖狂,甚至跟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