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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下一秒,他又见朝晕扬起颈子,又向后扬去,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刚才的沉重一扫而光,又有一种淡淡的、可爱的懒散像一样填满这个屋子。
看似自杀的天鹅好像只是垂颈洗面。
她似乎在短时间内完成了一场自愈。
在承绰愣神的空档,朝晕倏地转头,冲承绰挤了挤眼睛,毫不意外于他的现身。
早就知道他在外面了吗?
承绰不敢问,放轻呼吸,站定在她身边,开口时,努力让话落地时更轻一些:“很累吗?”
“还行吧,”朝晕松了松筋骨,身体往他那边微微倾斜:“每天都这样。”
那就是每天都很累。
她的背依旧拔得很直,这副姿态却几乎抽掉了承绰的一根肋骨,让他弯下腰了。
承绰单膝蹲下,目光略过她的身体,一寸寸、一厘厘,最后定格在她脸上,平静中蕴藏着巨大的不知名情绪:“太瘦了。”
朝晕拍拍他的脑袋:“我们舞蹈生就是要这样。”
承绰目光暗沉,不语,对于她这种把他当小孩的动作也不在意,微微偏头,把她看得更仔细一点,同时也换了想法。
他以后要把朝晕养得像凯蒂猫一样,圆润、健康。
要把她养胖胖。
朝晕撑着地面站起身,拍了拍手,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拉上承绰的衣袖,带他走到窗户边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吐出去,俨然已经重振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