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往刚才那个女生说的那家歌厅走去。
一个小时过去,天更灰了些,阴冷冷的。
朝晕和同学一起下楼的时候就发现了,似乎真的有下雪的征兆。
同学刚才在笑她的歌声,出了歌厅后又失望于没下雪。
朝晕没吭声,一言不发地望着店门口电线杆旁边站着的人。
他高壮的身影拢进灰色里,僵硬着,一动不动,也像一个电线杆。但是朝晕看向他的一瞬间,他似乎又活了,缓缓抬脸看她。
盼盼惊呼一声:“朝晕,你哥哥在这儿等了一个小时啊?天啊!多冷啊。”
朝晕微不可查地皱眉,承绰已经上前,垂眸看她这身毛衣,摇了摇头:“太薄。”
朝晕不搭腔,承绰又自顾自地把背包拿下来放地上,要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朝晕,朝晕却先一步别过脸,冷声道:“我不要你的衣服。”
承绰的动作滞住,好像有冰碴子砸了他一身。
他又沉默着把衣服穿回去,张了张嘴,问:“围巾呢?”
朝晕不看他:“不想戴。”
盼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承绰如高山一样的身躯居然微微颤抖。
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后,男人像认输了一样泄了气,小声问:“唱完了吗?”
朝晕声色平静:“唱完了。”
承绰似乎深吸了一口气,手指蜷缩,奇怪的腔调里裹挟着盼盼她们听不懂的一种卑微:“要回我家吗?”
话音刚落,朝晕直接拒绝:“不,我们要一起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