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
“您口口声声说为瑾昱好,可他真正愿意靠近的,却是秦醒黛。
这难道不是最该考虑的?”
“她秦醒黛拉拉扯扯,跟咱们算计郡主,又差得了多少?”
郭氏声音却依旧平稳。
“大家心里都清楚,墨家的大门只开一次,谁先进了,谁就是未来主母。
咱们请郡主同行,不也是想让她与瑾昱多些接触?秦醒黛不过是以她自己的方式争取罢了,可心思并不比咱们更脏。”
她眼中却无笑意,“说到底,谁不是想早点把墨家的大孙子抱上手?”
老夫人被这话堵得胸口闷。
“秦醒黛能跟郡主比?你糊涂啊!”
“郡主是皇家血脉,出身正统,教养规矩,样样拿得出手!
那秦醒黛呢?不过是个落魄官家的孤女,无亲无靠。
她凭什么跟郡主相提并论?你要把她抬进府,不怕被人笑掉大牙?不怕墨家脸面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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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氏眼皮一抬,淡淡道:“儿媳只晓得,她们都是女人。”
她语气平淡,却字字如钉。
“一个能走进瑾昱心里的女人,比千金贵女更值得看重。
您说她出身低,可她若能治好瑾昱的心病,让他愿意笑、愿意活,那她便是墨家的恩人。”
她声音轻了些。
“至于门第……儿媳觉得,瑾昱的命,比那些虚名重要。”
而在她心里,能让儿子开窍的那个女人,才真是立了大功。
如今,终于有人能让他的眼神亮起来,她也觉得是天大的福分。
所以,不管那人是谁,她心里都存着感激。
不过话说回来,儿子身子要紧。
前几日大夫还叮嘱,需静养半年,忌忧思过重,忌情绪波动。
可自从秦醒黛出现。
他夜里睡得晚了,饭也吃得少了。
整个人虽有了生气,却隐隐透着一股透支的疲态。
这让她如何能安心?
她低头沉吟片刻。
这事得悄悄安排,不能惊动老夫人。
更不能让外人察觉她在偏袒秦醒黛。
但儿子的身子,只能她这个娘来护。
看来她得天天让人熬些人参汤,隔三差五就往他那儿送。
只要他一天天好起来,她心里就踏实了。
“姑娘,动了!”
盼巧松了口气。
“可算能走了,这都堵了快一盏茶工夫了。”
她眼角一扫,路边停着一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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