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只要再推一把风,散点流言,让她在主子们面前彻底失宠,便再难翻身。
到那时,她就算喊冤,也没人愿意听她一句真话。”
司知芮还是压不住火。
“早知道这样,就该直接给她灌断肠散!
让她当场断气!
省得她还有力气装可怜、哭鼻子,博取同情!”
“看他还能不能护得住那个贱人!”
“一个低贱的通房丫头,竟也敢爬到我头上撒野?若不是她碍事,二公子何至于今晚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郭嬷嬷心里猛跳,又冒出了冷汗。
“是是是,您说得对,可这事儿……真要走那一步,可是杀人灭口啊!”
要是真用了那药,万一真的查出来,丞相府也兜不住啊。
御医一验尸,毒性分明,刑部立刻就会介入。
到时候牵连满门。
别说是她一个老仆。
就是夫人、少爷也都得跟着下狱问罪!
“不行啊!
这事可急不得。”
她缓了口气。
“对付醒黛那个丫头,得慢慢来才行。
硬来只会打草惊蛇,反倒让她成了无辜的牺牲品,激起二公子怜惜之心。”
“得让她名声扫地,让二公子亲眼看着她一次次‘犯错’,亲耳听见她背后嚼舌根、拉帮结派的传言,直到他对她彻底心死。
这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要是直接把她弄没了,反倒让她解脱了,咱们还可能惹上大麻烦。
死了的人最容易被人同情,活着受尽羞辱,才最让人瞧不起。
只要她一日还在府中苟延残喘,我们就有一百种法子让她永无翻身之日。”
郭嬷嬷低声细语,又劝了好一会儿。
司知芮胸口一起一伏,眼神里的狠劲儿总算淡了些。
她松开攥着郭嬷嬷的手。
然后,缓缓躺了回去。
而醒黛一直睁着眼,盯着黑乎乎的房顶。
从被抓回来那一刻起,她就没合过眼。
哪怕熙春扶她回房,她也只是木然坐着。
为什么?
她压根没想过要害谁。
对司知芮,她向来只有怕。
那包药粉,到底是怎么跑到她袖子里去的?
她明明记得自己进厅前还检查过衣袖。
当时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她不能就这么认了。
不能任人泼脏水,背上莫须有的罪名。
必须把真相找出来!
天还没完全亮,熙春轻手轻脚爬起来。
她清楚,醒黛昨晚肯定翻来覆去睡不着。
可往床上一看。
现醒黛正睁着一双清亮的眼睛。
直勾勾盯着帐子顶。
一点困意都没有,眼底全是血丝。
熙春鼻子一酸,眼眶瞬间红了。
“小娘……别想了。
那些事,越想越堵心。
我已经托门房的陈嫂帮忙打听消息,等有了动静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