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的电报,脸色变得阴晴不定。
“妈的,这个张合,想干什么?”
他将电报狠狠地摔在桌上,“让老子去给周卫国当预备队?他周卫国算个什么东西?老子当旅长的时候,他还在穿开裆裤呢!”
一旁的参谋长劝道:“旅座,话不能这么说。
现在形势比人强,咱们毕竟是寄人篱下。
再说了,电报上不是说了吗,这是‘决战’,让您当总预备队,也是对您的器重啊。”
“器重个屁!”
马占山骂道,“这就是想把老子从临汾调开,削老子的兵权!
不去!
告诉张合,临汾防务紧张,我部不能擅离职守!”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
一名卫兵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报告旅座!
城……城外,周卫国的一团,开过来了!”
“什么?”
马占山大惊失色,他冲到窗边,拿起望远镜向外看去。
只见城外的官道上,独立旅一团的部队,正排着整齐的队列,浩浩荡荡地向北开去。
他们装备精良,士气高昂,队伍中甚至还有几门崭新的日式山炮。
这支部队,根本没有在临汾停留的意思,径直就向着长治方向而去。
马占山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他明白了。
张合,根本就没指望他。
这道命令,不是在和他商量,而是在通知他。
周卫国的部队从他眼皮子底下开过去,就是一种无声的、最强大的威慑。
他如果抗命,周卫国的大军,随时可以回过头来,将他这不到两千人的“野马旅”
,碾得粉碎。
“参谋长……”
马占山的额头,渗出了一层冷汗,“立刻……立刻给部队下令。
集合,开拔!
去……去跟周团长汇合!”
就在马占山心惊胆战地被“押”
着北上时。
楚云飞的“铁流”
,已经对长治外围的日军据点,动了雷霆一击。
战斗,在黎明时分打响。
目标,是位于长治城南十公里处的一个叫“八义集”
的日军中心炮楼。
这里驻扎着日军一个加强小队,并配有两门九二式步兵炮,是控制周边公路网的关键节点。
以往,独立旅要拔掉这样的据点,至少需要一个主力营,打上一整天,还要付出不小的伤亡。
但今天,情况完全不同了。
战斗开始,先威的,是“幽灵”
狙击手。
“鹰眼”
和另外三名顶尖狙击手,早已在夜色的掩护下,潜伏到了炮楼周边的高地上。
“砰!
砰!”
装备了“死神一号”
的狙击步枪,出了沉闷的怒吼。
炮楼顶上,正在操作重机枪的两名日军机枪手,几乎在同一时间,脑袋就像被无形的重锤击中,爆成一团血雾。
紧接着,炮楼了望口、火力点的日军哨兵和机枪手,被一个个精准地点名。
日军的指挥官,甚至还没明白过来生了什么,他的炮楼,就变成了一个只能挨打的瞎子和聋子。
就在日军陷入混乱的瞬间。
“轰隆隆……”
大地开始颤抖。
十几辆涂着八路军徽章的九七式、八九式坦克,排着标准的突击队形,咆哮着,从晨雾中冲了出来。
“铁流”
初啸,石破天惊!
驻守炮楼的日军,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他们手中的三八大盖和歪把子机枪,打在坦克的装甲上,只能溅起一串串无力的火星。
而“铁流”
的回击,则是毁灭性的。
一辆经过改装的九七式坦克,抵近到炮楼前一百米,那门口径被加大的火炮,出了一声怒吼。
“轰!”
一穿甲弹,直接将炮楼坚固的砖墙,轰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