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端起酒杯,走到了张合的面前。
“张旅长,”
他微笑着说道,“我龙云飞,代表南洋五百万侨胞,敬您一杯。
感谢您,为我们提供了这样一个报效祖国的机会。”
“龙老弟客气了。”
张合也站起身,和他碰杯。
就在两人酒杯相碰的瞬间。
龙云飞的眼中,猛地爆射出骇人的杀机。
他手中的酒杯,突然脱手,与此同时,他藏在袖子里的一把淬毒的匕,如同毒蛇的獠牙,闪电般地,刺向了张合的心脏!
“动手!”
他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这两个字。
几乎在同一时间,宴会厅里,他手下的那二十名军官,也同时难。
他们从怀里,掏出了加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对准了身边的独立旅高级将领。
而宴会厅外,他们早已埋伏好的、一百多名最精锐的士兵,也开始对总部的各个要害部门,动了突袭。
一切,都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一场精心策划的“斩”
行动,似乎就要成功了。
然而,他们面对的,是张合。
就在龙云飞的匕,即将刺中张合的瞬间。
张合的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后一仰,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与此同时,他手中的酒杯,被他闪电般地,砸在了龙云飞的脸上。
“砰!”
酒杯碎裂,酒水和鲜血,糊了龙云飞一脸。
而就在这一瞬间。
“砰!
砰!
砰!
砰!”
宴会厅里,响起的,不是龙云飞手下那些无声的消音手枪。
而是数十支早已埋伏在暗处的、独立旅警卫们手中,那早已上了膛的冲锋枪,所出的、震耳欲聋的咆哮!
宴会厅四周的布幔,突然落下。
布幔后面,不是墙壁,而是一排排黑洞洞的枪口。
那些刚刚掏出手枪的“义勇军”
军官,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就被密集的弹雨,瞬间打成了血肉模糊的筛子。
龙云飞,被这突如其来的、地狱般的景象,彻底惊呆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张合,看着他那张依旧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嘲讽的脸。
“你……你……”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他更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人,在外面,没有出任何警报。
此时,宴会厅外。
那些负责“共同警卫”
的“义勇军”
士兵,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被独立旅警卫营的战士们,用一种“一个换一个”
的方式,悄无声息地,全部缴械、控制。
而他们那支负责突袭的百人精锐,则一头撞进了一个由楚云飞亲自布置的、由重机枪和诡雷组成的、立体化的死亡陷阱里。
连一声像样的枪响,都没能出,就全军覆没了。
“龙先生,”
张合看着瘫软在地、面如死灰的龙云飞,缓缓地,将一张纸,放在了他的面前。
纸上,是龙云飞的真实档案。
姓名:郑啸天。
身份:军统局,直属行动队,上校队长。
“郑上校,”
张合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欢迎来到,太原。”
“现在,游戏,结束了。”
“木马”
,最终,没能攻破特洛伊城。
反而,被特洛伊的猎人,连同它腹中的所有刀剑,一起,关进了更坚固的、无法逃脱的牢笼里。
这场由重庆方面,精心策划的、旨在颠覆太行山根据地的“特洛伊木马”
计划,以一种最彻底、也最富戏剧性的方式,宣告了破产。
而独立旅,不仅毫无损,反而兵不血刃地,缴获了那批梦寐以求的德制武器,和那条能够生产救命药的生产线。
一段宝贵的、可以让他安心展、积蓄力量的战略机遇期,终于到来了。
“木马”
事件的尘埃落定,给太原带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丰收。
旅部仓库里,当那些崭新的德制武器装备被一一开箱陈列时,即便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周卫国和楚云飞,也忍不住出了阵阵惊叹。
五十挺g34通用机枪,这种被誉为“撕布机”
的杀戮利器,无论是作为连排级的支援火力,还是架设在高地上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