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住了 。
也就一瞬的功夫 ,金雕身首异处 ,马也没来得及挣扎就倒下了 ,身下的血迅速在驰道上蔓延开 ,那戟稳稳的插在它的身上 。
苏完滚下了马背 ,爬起来整个人惊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差点撞上后面的队伍 。
他顶着一脸温热的马血站在地上 ,大夏天出了一身冷汗 。就差一点 ,就差一点那戟就穿过他了!
。
梁贲这会儿不害怕了 ,帅呀!
他感激的看了眼掷戟的兄弟 ,你小子就是枭骑的吧 ,安心了 。
大王还是很靠谱的!
那士兵朝他拱手 ,询问可否取回武器 。他手空空站第一排多不好看!
梁贲点头 ,他笔直走过去拔下马尸体上的戟原路返回 ,安静的站回了原位 。
“啧啧!这不还是下马了?殊途同归嘛!”
梁贲笑成一朵花 ,“诸位 ,下马请吧!”
他朝城门一伸手 ,做出个请的手势 。
乌吉罕阴沉着脸 ,看看头排一脸无波持戟的士兵 ,那戟还在往下滴血 。有眼色的属下忙给他圆场 ,劝了他两句 。
乌吉罕冷哼一声 ,到底下马了 。
梁贲见了抚掌大笑 ,“这就对了 ,入乡随俗嘛!本官这就送诸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去鸿胪馆休息,请!”
乌吉罕带头步行入城 ,一入城门 ,他心里那股憋屈劲儿更难消了 。
幽州这城墙 ,……很难攻 。
他越走脸色越难看 ,梁贲都觉得他头顶的乌云如有实质了 。
谁知绕过了城门进入了幽州城内 ,梁贲来了新的幺蛾子 。他指指路边的一辆马车 ,“本官就是个文弱文官 ,比不了你们强壮的草原儿郎 ,剩下的路程本官得乘马车代步了 ,本官羞愧啊!不过放心 ,本官会一直在后面陪着你们的 ,不会走快 。”
乌吉罕快被气笑了 ,他皮笑肉不笑道:“北境不愧是礼仪之邦 ,辛苦行人令了 。”
“还好还好 ,您先请!”
乌吉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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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弱文官’梁贲给使者队伍带去鸿儒馆安置,转头就生龙活虎的跑去求见大王 。
这货一进殿中就喊救命 ,“殿下!殿下! 您不知道我刚干了什么 ,那些北胡子这回肯定真想弄死我了!”
大王把手里书一扔 ,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你说!”
城门口一举一动肯定有人向他报告 ,可惜太傅和谢渊以往后一段时间事务繁忙没空读书为借口 ,联手把他堵这里读书不让他分神掺合 。
梁贲给他捋了一遍城门外发生的事 ,“……那个左谷蠡王脸都绿了 ,那个乌孙的孙子腿抖个不停 ,等他们回去肯定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 !到那时候 ,肯定第一时间就想弄死我了!
殿下啊 ,我真不是信口开河 ,以己度人这么想真的很合理 ,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
心里过不去 ,肯定会报复回去的!”
大王在旁边听得哈哈大笑 ,在梁贲停顿的时候精准插话:“哇~你会好多成语!”
梁贲一下卡在了那里……
“殿下!”
“好好好!让凌因找两个人跟着你 ,直到他们离开幽州 。你放心的干 ,本王包活的!”
“这还差不多 。给我找个这么危险的活儿 ,得包活才行 。说回来 ,殿下 ,我这次真的把他们得罪惨了 ,关键这一点不怨我 ,真的!都是匈奴人太嚣张了 ,他们居然敢妄想殿下亲去城门迎接他们!”
大王张大嘴巴,“想瞎了心!”
“就是!多大的脸!”
旁边的赵保:……
跟两位先生说说 ,别让这个梁公子跟大王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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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晾了使团一天 ,梁贲说好的召见也没召 。
他们在鸿儒馆空等一天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鸿儒馆的小吏终于拿来了大王旨意 ,宣他们承光殿觐见 。
匈奴、乌孙、龟兹各一个代表跟着传旨的小吏出了鸿儒馆 ,在南华门解了武器又搜了身,三人跟着小吏入了北境王府 。
这一路 ,足够三个人开回眼界了 。
乌吉罕承认他小瞧了大晋的富丽程度 ,北境王的王府华丽的不似人间住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