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

就算王多余把他最爱吃的牛舌头糕点放在了饭桌上，小老头连看也没有看。

王多余也不急，把点心盒子往老爷子手边又挪了挪，自己拉了张小板凳挨着茶几坐下，没话找话地絮叨：“爷爷，您这几天晨练没偷懒吧？前儿听晓楠说您嫌公园的太极队慢，自己琢磨着改招式呢？”

老爷子眼皮都没抬，电视里正演着戏曲频道的《打渔杀家》，锣鼓声咚咚响，倒把他那声“哼”

盖得轻了。

王多余摸了摸鼻子，又凑近些：“晓楠今早上还念叨您呢，说您上次给她送过去的安胎汤好喝，她这两天嘴馋，可自己炖总差着点味儿。”

“本来想跟我一块儿来的，我没让——她现在怀着孕，坐车颠得慌，我先替她来给您赔个不是。”

这话倒让老爷子动了动眉梢，终于斜睨了他一眼：“我也真是服了你们，一天天的净瞎折腾，你说说在我这边住多好，她长这么大也没有离开我这里，你不知道我一天有多担心她。”

“现在由于老金的媳妇儿闹得都不愉快，她身子沉，来这儿瞎折腾什么？你也是，成天在外面忙得脚不沾地，晓楠怀着孕呢，你不多盯着点？”

“您说的是。”

王多余赶紧点头应着，顺手给老爷子面前的搪瓷杯续了热水。

“这不一处理完安置点的事就回来了？昨儿晓楠还自己下厨给我做饭呢，手艺比刚结婚那会儿强多了，就是……”

他顿了顿，故意卖了个关子。

“就是什么？”

老爷子果然追问，眼神里带了点紧张。

“就是她炒青菜时忘了放蒜，我说少点味儿，她还瞪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