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顿了两秒，没问“你怎么知道”

，也没问“是不是看错了”

，只传来铅笔在纸上划的声音：“我马上联系驻实验室的武警分队，现在起实验室封门，只进不出。

我十分钟后到，你路上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顾晓楠温柔的看向他，他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壳，眉头还皱着。

“出大事了？”

顾晓楠轻声问。

王多余转头看她，眼里带着点歉疚：“有点紧急情况，等下到了实验室，你……”

没等他说完，车子已经拐进了实验室所在的科技园。

这里十分安静，门口立着两尊石狮子，卫兵穿着迷彩服，肩上的枪闪着冷光。

车子停在警戒线外，王多鱼推开车门，转身对顾晓楠说：“老婆，对不起，前几天答应陪你去逛西单的，过两天我有空了，一定……”

“我今天不逛了。”

顾晓楠打断他，从后座储物格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又拧上，塞进他手里，“我就在车里等你。”

王多余叹了口气，伸手碰了碰她的头：“别等了，这事不知道要处理到什么时候，你的身子这么重，而且实验室有规定，你没权限进去，在这儿等也是白等。”

顾晓楠摇摇头，指尖攥着安全带，眼神很认真：“我在车里等，能看见你出来。

你放心进去，我不添乱。”

王多余没再劝，攥着那瓶还带着凉意的矿泉水，快步走向实验室大门。

卫兵见了他，敬了个礼，掀开警戒线让他进去。

一进实验室走廊，空气里就飘着股消毒水和电子元件混合的味道，走廊两侧的灯是感应式的，他走过去，灯一盏盏亮起来，照得地面的瓷砖泛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