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秀朝着周晓天呸了一声,“呸,流氓。”
“我不是。”
说完这话周晓天还看了谢阳一眼,咬牙切齿的对薛明秀道,“你会后悔的。”
周晓天扭头就走。
他看到薛明秀的时候,第一想法就是去跟薛明秀说谢阳跟辛文月的关系,这样薛明秀说不定为了妹妹也能从中作梗,破坏谢阳和辛文月。
虽然他对辛文月现在不抱什么希望,可他就是看不得谢阳嚣张。
只是他没想到薛明姗的哥哥竟然是个蠢货,二话不说就打人。
呸,活该。
周晓天的话让薛明秀愤怒不已,要不是才去过派出所,他恨不得再去揍周晓天一顿。
“行了,走吧,还有正事儿没忙完呢。”
谢阳骑车带着薛明秀去服装厂,路上就问他,“你和他怎么打起来了,这人是百货商店的经理。”
“他真是百货商店的经理啊。”
薛明秀有些惊讶。
谢阳点头,“是啊,他曾经跟薛明姗同志相过亲。”
不过他并没有跟薛明秀说具体相亲的事儿,薛明姗一天相亲两场,最后都没成,回去后也不会具体说怎么着,薛明姗本来就难过,所以薛明秀也不知内情。
所以谢阳猜测薛明姗大约是误会了,以为周晓天是那个廖主任,两人才打起来。
果然薛明秀说了这事儿,谢阳叹气,“人家也算地头蛇,你以后别跟他一般见识。
你知道他脸上的伤谁打的吗?是我打的。
昨天我来百货商店准备谈家具的事儿的时候正巧碰上他对辛文月同志纠缠,辛文月好歹也是我当妹妹的人呐,于是我就把他打了一顿,顺便把家具的事儿搞定了。”
薛明秀瞪大眼睛,“你打的?”
“是啊,辛文月跟我一起下乡的,我还能看着不管?”
谢阳说的信誓旦旦,“另外一想到薛明姗同志之前的事儿,我新仇旧恨一起,于是揍了他一顿,让他有苦说不出。”
一听也是为了明珊,薛明秀心情就复杂了。
他一直以为谢阳并不在意明珊的。
“你和辛文月……”
“我和文月啊。”
谢阳淡淡道,“我一早就说过了,我还年轻,这几年并没有结婚的打算,只想搞事业,而她又是从下乡路上我就护着的妹妹,她一个人在县城里人生地不熟的,我可不就得看着点儿?之前也是,有人故意针对她,想逼着她嫁给一个流氓,我就来帮忙处理了一下,结果其他人都以为我是她对象,为了她在县城的安全,所以我就没去辩解。
所以如果有人对你说什么,你也别往心里去。”
他说这么多,当然是防着周晓天了。
再说了,往后他会往返于村里和县里,而薛明秀要出来安装家具,难免会听到风言风语,所以他这是防患于未然,得把事儿提前说透了。
薛明秀果然沉思了,半晌道,“你真的把辛文月当妹妹啊。”
“不然呢,她看起来就是个小孩啊。”
谢阳无奈道,“她性子简单,不知道人心险恶,她亲戚的关系也不是多深,能安排工作已经很不错了,不可能事事以她为先,什么事儿都护着她的。
我们都是知青,那就是一个团体,不可能放任不理,王立新大哥也说了,知青之间得相互帮忙。”
谢阳说的信誓旦旦,薛明秀心里那杆秤又动摇了。
“那你跟明珊,以后有可能吗?”
很快到了服装厂,谢阳下车,薛明秀也下来,看着谢阳,谢阳淡淡道,“人生那么长,谁知道以后的事呢,你能知道吗?”
薛明秀也不知道。
以前他觉得哄好他爸,哄好大队长,以后能在村里当个记分员也挺好了,可是现在他突然跟他爸成了木匠,每个月都拿工资了,他还执拗的想以前的事儿吗?
“我们都还年轻,我才十八,明珊也十八,相识也没半年,所以我不能耽误下明珊,万一以后她又有喜欢的人呢?我觉得维持现状比较好。”
谢阳说的真诚又深远,“感情的事就交给时间吧,时机到了,说不定我们都不用其他人管就在一起了。”
薛明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那你脖子上。”
“脖子?”
谢阳挠了一下,“可能被蚊子咬的,唉,没想到这个季节就有蚊子了。”
实际上东北夏天蚊子真的不多。
但谢阳说的坦荡,薛明秀就觉得这是真的了。
还有一家床没安上,薛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