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猎户的时候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不能在村民经常出没的地方挖陷阱,就是怕村民生危险。
所以这些废弃的陷阱挖的都是些路不好走,几乎没人来的地方。
像村子正对着的方向,那边村民经常上山,或者在雨后上山挖野菜捡木耳什么的,是没有陷阱的。
后来村里的老猎户没了,这些陷阱也荒废了,谢阳也没瞒着,跟村里人提过一嘴,只要有点儿脑子的,不会往这边来,即便想占便宜的都不知道陷阱在哪儿,不小心还能受伤。
可眼下,这个陷阱显然有人来掏过了,因为旁边有一些脚印。
这几天并没有下雨,这脚印又新鲜没有多余的尘土,所以很可能就是昨晚有人来的。
虽然陷阱不是他挖的,但是里头的东西是他搞的。
自己的猎物被人掏了,很难高兴。
谢阳环视四周,静悄悄的并没有人的动静。
他爬上大树,环顾四周,能看到的区域也比之前受了极大限制。
因为树木茂盛了。
是谁呢?
谢阳顺着山路一路往上,去查其他几个陷阱,无一例外,都被人掏空了。
这下心情可不只是不美妙了,非常不舒坦。
等他查完所有陷阱,整个人都有些暴躁。
里头都没有东西,陷阱边上都有同样的脚印。
天已经亮起来了,清晨的山上非常热闹,各种各样的小鸟乐此不疲的叫唤着。
地上的各种野花也逐渐开放。
很好,谢阳几乎都不认识。
谢阳无心欣赏这些,一路循着脚印抓偷东西的贼。
然而找到大中午也没见到人。
而且他连猎物都没见到一只,真是见鬼了。
谢阳找地方解决午饭,准备下山了。
好在下山路上遇到一只傻狍子,空间里的傻狍子数量+1
东西装起来,谢阳下山,在上下碰到几个从山上摘野菜的人。
“谢副厂长也上山了啊,怎么没摘野菜?”
自从谢阳成了副厂长,村里人对他的称呼也跟着改变了。
而且态度也变了许多,从以前看不上知青到现在热情的不得了。
谢阳笑了笑,“随便转转。”
离开这边谢阳也没回家,径直去了家具厂。
家具厂里薛洪涛脸色不太好看,谢阳就去问了一下,薛洪涛道,“学徒学的还是太慢了,我一天得留出一半的时间教他们,还得盯着其他几个木匠工作。”
谢阳道,“明秀不是回来了?让他带着学徒干,您主要还是打家具,另外几个木匠如果加钱也不愿意带徒弟的话那就让他们专心打家具,如果家具不好好打就直接撵了走人。
打坏了家具也得从工资里扣。”
说句实在话,这年头的家具说不定比他们这些工人的工资都高,真要赔,不管是谁都会觉得头疼。
薛洪涛叹气道,“也只能这样了。”
不过真说起来,要不是两个工人的位置,薛洪涛自己也不愿意带徒弟,这年月带徒弟是件麻烦事,谁愿意培养个徒弟跟自己抢饭吃。
果不其然,钱有才加了两块钱仍旧不乐意,对方说的也清楚,“其实我们都明白,你们培养出来了就是来代替我们的,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要带?培养的慢一点儿我们还能多赚几个月的工资。”
行吧,这事儿没法强求。
谢阳就让薛明秀制定一个学徒的绩效考核,隔一段时间就进行一次考核,如果不达标就直接开除。
这就是厂办工厂和城里工厂的区别,村里有权利要你还是不要你。
更别提是些学徒了。
薛明秀点头,“这个考核的标准……”
“让你爸来定,他带过你,知道什么水平的进度合适,如果追不上那就没必要当木匠了。”
“行。”
两人商量一下,又去看几个木匠打的东西。
薛洪涛还是打的床,而其他几个木匠主要打的是公社学校的桌椅板凳。
谢阳便把三十六条腿的事儿跟薛洪涛说了一下,“别的先不说,先分出人来,尽快打出三十六条腿,如果有余力,就打四十八条腿甚至七十二条腿。”
“行。”
虽然说活是多了一些,但是多了好啊,这说明厂子是真的办起来了。
薛洪涛心里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了下去,甚至觉得谢阳果然有本事,这去了一趟县城竟然又搞来了这个销售的路子。
陈庆刚和许卫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