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不足蛇吞象,谢阳没言语,上车后指着那几个佯装正常乘客的五人对乘务员道,“实不相瞒,上车前我找他们买了一块玉石,这几个人就盯上我了,从我进火车站就一直跟着我了。
我担心他们是想害我。”
这话一说,乘务员顿时警觉起来,连忙喊了铁路公安过去调查。
“票呢?”
“没票上什么车,混上来的吧,都下去都下去接受调查去。”
铁路公安毫不含糊,只没有票就上车这事儿就不可能容忍。
再看着几人面相就不好,再询问,支支吾吾,眼神躲闪,身上还臭烘烘的,似乎头上还沾着大粪……
“你们跟我们去接受调查。”
将人弄下车,铁流公安刚想询问两句,几个人却对视一眼,撒腿就跑。
这一跑没事儿也有事儿了,公安连忙喊道,“抓住这几个人,这几个人是投机倒把的犯罪分子。”
这年月的人觉悟都高啊,公安一喊,当即就有不少青年挺身而出。
一个两个或许不是这几人的对手,但人多了怎么也能靠着人数压制。
赵彪被几个人摁钳制住,他愤恨的看向火车。
火车上谢阳站在窗户前看着外头的动静,正对上赵彪的眼神,他微微勾起一个笑容,嘴唇动了动。
傻逼。
趁着大家都在看热闹,谢阳躲开人群借着把袋子放行李袋的功夫将玉石收入空间,只留下零星几块塞兜里,再把袋子提起来去找牛甜甜。
牛甜甜已经在卧铺车厢等着了。
看到谢阳过来,悬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
此去都路途遥远,车上人还不少,卧铺车厢里也有些公干的人,有些去路上其他站的,也有去隔壁省的。
吵吵嚷嚷,很热闹。
谢阳去洗了手,这才回来卧铺这边。
车上没外头冷,谢阳脱了厚棉衣换上一件薄棉袄,又去打水回来,就见牛甜甜吸了吸鼻子。
谢阳乐了,“闻到臭味了?”
牛甜甜就笑,谢阳检查了一下,现鞋上不干净,于是又去洗了一次。
晚上十点多,天也黑透了。
谢阳去买了晚饭吃完,这才躺下休息。
第二天的时候车厢里人就越来越少,等第三天的时候,车厢里就剩他们俩人了。
夜里睡觉时,谢阳干脆爬到中铺,跟牛甜甜挤在一起。
牛甜甜窝在他怀里,抱着谢阳的腰说,“真好。”
“是的,真好。”
他低头亲了亲她,牛甜甜难得主动。
自打变成他的人,牛甜甜脸上的笑容明显比以前多了不少。
以前像一朵羞涩的迎春花,如今的她已经含苞绽放。
隐隐约约的他能听到其他车厢里传来的鼾声,耳边是清晰的火车咣咣声。
谢阳突然有股在这儿要了她的冲动,然后也真的付出与行动。
“别……”
牛甜甜慌张的握住他的手腕,抬头看他的眼神带着慌张与羞涩,“叫人看见就麻烦了。”
“我能听见。”
“那也不……”
冬天实在太冷了,火车车厢里温度也很低。
谢阳将衣服给她穿好,这才到下铺睡觉去。
才躺下,牛甜甜又趴在栏杆处低头看他,“回去后你是不是要回村里了?”
谢阳一愣,点头道,“是。”
牛甜甜点头,“哦。”
谢阳问,“怎么了?”
“没事。”
牛甜甜躺下睡了,谢阳也在盘算接下来的事。
学习是个长久的工作,只会越来越紧迫。
回去后还得打听段家的事儿,还有牛家夫妻平反的事儿,还得去县里安抚辛文月,还得回村里看看厂里的情况……
好忙啊。
不过忙了好,忙了才有奔头。
想着这些,谢阳睡着了。
等到中午的时候火车终于到了都。
跟西北比起来,都的北风反而柔和许多。
没有荒凉的戈壁滩,没有小白杨。
都的冬天虽然也很冷,但很热闹。
谢阳去招待所开了两个房间,然后带牛甜甜去澡堂子痛痛快快的洗了澡,回到招待所睡上一觉,再大战三百回合,这才买了票,又去买一些都的特产。
都啥特产?
烤鸭肯定是现烤的好吃,但没关系,得买上两只,再买点儿稻香村,其他杂七杂八的也都买点儿。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