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碰面,谢阳和辛文月惊讶,薛明民和薛明姗却是不好意思的笑了,“没想到还是碰上了。
真巧。”
不过他们也的确没想到能碰上,毕竟他们兄妹俩人坐的是硬座车厢。
谢阳无奈,“早点儿说不就给你们一块订票了。”
“坐硬座也挺好的。”
卧铺车票不好买不说,价钱也贵,一张去都的卧铺车票得顶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
薛明姗的钱还是当初在家具厂当临时工赚的,有些交给了梅秀凤,有些自己存了起来。
薛明民一直在外头折腾,按说也该有钱,但这人喜欢享受,恨不得赚几块花几块,典型的享乐主义,导致手里头也没多少钱。
谢阳不置可否,“走吧,去都的车票我给买。”
“不用……”
薛明民眼睛一热,下意识的就想拒绝,谢阳道,“去都的车上估计人挤人,这么一路下去到那儿也得累的够呛,还怎么过年,听我的吧。”
他瞥了眼薛明姗,薛明民这才不说话了。
谢阳的意思很明显,是看薛明姗的面子。
四个人一起下车,不用出站谢阳就去买了去都的车票,这边也是找熟人买,下午两点的火车票。
“先去吃早饭,再去招待所休息一下,到点儿再来吧。”
坐车实在太累,薛明民干脆也不客气了。
去国营饭店吃过早饭又去招待所休息几个小时,一点时又回到火车站。
因为是站,火车比较准点,卧铺车厢里也是冷冰冰的,躺在上头的时候棉裤都不敢脱,因为真的很冷。
下午的时光比较无聊,辛文月耐不住寂寞,干脆喊着薛明姗下来一块玩扑克,四个人凑成一桌倒是合适。
起初还尴尬,后来玩的比较开了,也就不顾及什么尴尬不尴尬了。
一直玩到天色暗,火车上的灯很昏暗,再玩下去眼睛也不好,于是就收拾了牌局,在乘务员过来卖晚饭时买了晚饭吃了这才回到铺位上。
熟人在一个包厢安全感也足一些,薛明姗跟辛文月就隔着一道走廊,她看到辛文月侧躺在那儿,肚子微微隆起,心里有一丝羡慕。
她知道没有足够的理由谢阳是不会允许她怀孕的。
在谢阳的心里她与辛文月、牛甜甜不同,或许有不一样的地方,但想比的上她们怕是很难。
火车咣咣,一路向南。
哪怕走了那么远的距离,在火车入都的时候也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同。
虽然没有东北的零下几十度,但这边凛冽的寒风刮在脸上仍旧像刀子一样疼痛。
这是薛明姗头一次走出东北,走到这样大的地方。
除了远处高一些的楼房,似乎又没什么不同。
但她知道,这是华国的中心城市,只要她上完大学,就将有不同的人生。
她看了眼前面的谢阳跟辛文月,心里止不住的羡慕。
“走吧,明珊。”
薛明民去过很多地方,唯独没来过都,因为都检查的格外严格,他干的那些事儿走不过都。
所以薛明民也很激动。
他们兄妹既然跟家里闹掰了,回去过年兴许也是被家里人念叨,于是干脆提前来了都。
至于给他们开了介绍信的钱有才,兄妹俩都很感激,没有钱有才他们根本走不到这里。
到了车站外头,谢阳迟疑了一下说,“我在都有院子,你们要不然先过去住着?”
这话其实是对薛明姗说的。
薛明姗犹豫了一下,还是向现实低了头,“多谢。”
“嗯。”
谢阳不咸不淡,薛明姗不禁看了眼辛文月,辛文月耸肩,无所谓道,“那院子挺大的。”
薛明姗一愣。
辛文月没再解释,等他们乘着电车到了院子,薛明姗才明白辛文月的话里的意思。
三进的院子以前只存在于别人的言谈中,如今真正进入才知道自家小院的闭塞。
这院子有正院还有一个跨院,活像古时候正妻带着妾室居住。
这就很难评。
辛文月目光狡黠,“要去跨院住吗?”
薛明姗抿了抿嘴,有一瞬间想要夺门而出。
这时谢阳过来无奈道,“文月,别闹。”
随后带着兄妹俩厢房安顿下来。
院子虽然大,虽然也都修缮过,但目前能住人的也就正院的几间屋子。
这院子以前并没有炕,谢阳让大军修缮的时候特意在几间屋里盘的炕,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