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生根。”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沉重:“但有一点很清楚,汗庭…咱们是回不去了。
阿那瑰的所作所为,人神共愤。”
“如果我们再对中原三心二意,合主部…定会成为历史的尘埃。”
“你!
得帮族人谋求出一条生路!”
屋质沉默着,他何尝不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只是多年的仇恨,岂是那么容易放下的?
来赶热闹的曲率听得连连点头,“就是就是,谁让你们不信我的话,早早打开城门,说不定赤术都不用死。”
他一边抱着羊腿狂啃,一边幸灾乐祸。
“你滚!”
屋质咬着牙道。
曲率转过身,后摆微微浮动,随即又转了回来,挥挥手,“臭不可闻,我讲得不对?”
他提高声调,“你,我,赤术,咱们仨小时候一起偷看姑娘洗澡,情谊不够深?我阿爸还救过阿那瑰,我会背叛草原?”
“敕勒一族的下场,还不能给你们敲响警钟!
?”
曲率越说越生气,每一次自揭伤疤,都像在伤口上撒盐一般,痛彻心扉。
他撸起袖子,“来来来,老子打不醒你,老子就打死你!”
屋质翻了个白眼,不予理会,自顾自道:“阿爸,合主勇士尽在金山,你们如何能从金帐军手中逃走?”
曲率泄了气机,竖起耳朵,他也蛮好奇。
闻听此言,老者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神色,“一名中原年轻人救了我们?”
屋质一愣,“中原年轻人?”
“是啊…”
老者回忆着,“他武道境界极高,如天神一样降临,挡在金帐军和我们中间,那些豺狼在他面前,毫无反抗之力!”
曲率插嘴道:“果然,营中还有跟我一样的少年英才,记得对方容貌不?我得找机会结识一番!”
老者想了想,描述道:“很年轻,有点玩世不恭,穿着黑衣,说话气人,但眼神很亮。”
曲率一拍脑门,道:“殿…下?”